丁琬、周氏等人大声痛哭,村里人都嘴里念叨着:
“大可,一路走好。”
“二年,一路走好。”
棺材要抬的那一刻,丁琬跟徐锁住走上前,准备伸手拿丧盆子。
“不行——谁让你摔得?”
耿氏突然出现,拉住了丁琬的手。
双眼通红,满脸憔悴。
“谁让你摔得,啊?咱家又不是没有根,为啥你来?”
面对婆婆的质问,丁琬看了眼周氏,没说话。
只一个眼神,耿氏立马就知道了。
哆哆嗦嗦走上前,扬起手——
“啪——”
一巴掌扇到周氏的脸上,从牙缝中挤出——
“畜生,畜生啊——”
“亲家母,亲家母你别生气,仔细身子。”柳氏忙过去把人抱住。
耿氏靠着柳氏,食指颤抖的指着周氏,咬牙切齿的说:
“你处处争竞,处处拔尖儿。你当老婆子我瞎啊!二年是我儿,锁住是我孙儿,他给二叔摔盆子,理所应当——”
说到这儿,耿氏还要冲过去打,丁琬忙凑过来,说:
“娘,谁摔都一样,我是他媳妇儿,他没孩子我来也可以。”
“不成!”耿氏气喘吁吁的摇头,握紧丁琬的手。
颤颤巍巍的走到灵前,指着寿材,大声地说:
“二年,娘今儿给你做回主!乡亲们啊,你们也给婆子我做个见证。丁氏琬儿给我儿守满三年,婆子我给她放妻书……”
“娘——我错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周氏哭喊着扑过来,抱住了耿氏,拦住她接下来要说的话。
丁文江见状,也不依的摇头,说:
“徐嫂子,这不成。我丁家的孩子,没有守不住一说。”
“是啊亲家母,我知道你的好心,但这真不行。”柳氏也不停地摇头。
至于丁琬,就那么凉薄的看着周氏,心中冷笑。
耿氏蓦地伸脚,狠狠踹开周氏,又道:
“亲家,我知道你们是好人,可琬儿才十八,我绝对不能让她大好年纪守寡。这事儿,我不想拿出来说,可这个婆娘,这个婆娘……心太狠了啊!”
耿氏怒火中烧,瞅着不停摇头的周氏,继续说:
“你不是在意吗?你越在意,我就越说。丁琬三年守丧满,婆子我认她做闺女。给她十两抚恤银做嫁妆,让她另嫁!”
“……”
“……”
“……”
这话说完,村里人都傻了。
谁也没想到平日看似和顺的徐家老太太,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做出这样的事儿。
“剩下的三十两,里正兄弟帮个忙,都置办了地。”耿氏要求着。
蒋文平自然义不容辞,点点头,答应了。
丁琬快步走到灵前,当着所有人的面跪下,抬起右手,镇静的说:
“黄天厚土,我丁琬在此立誓,死生都是徐家人,绝无二心。若他日另嫁,五雷轰顶,不得善终!”
字字清晰,态度坚定。
耿氏气的直门跺脚,不住的喊着——
“你这是何苦啊……何苦啊……”
丁琬跪走到耿氏面前,伸手抱住她,说:
“娘,你不能赶我走,你不可以赶我走。”
婆媳相拥而泣,大家看着都很难过。
闹闹哄哄下,徐锁住最后还是摔了两个盆。
至于周氏,就那么颓败的跪在院里,谁都没有上前理她。
经过今天的事,村里人彻底看清了周氏这只笑面虎,丁琬也终于觉得心里舒畅。
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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