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了主路就朝西北方前行。
出了城门,车内传来“咚咚……”的声响。
赶车人勒住缰绳,跳下来,把车门拉开——
“主子,请吩咐。”
车里的人指了指对面位置,道:
“你进来坐,咱俩好好聊聊。”
聊聊?
聊什么?
见他不动,车里的人继续又道:
“本宫让你上来,没听清吗?”
“黑鹰听清楚了。”恭敬地颔首,撩袍上车。
车门开着,方便看外面的视野。
等他坐好之后,男人开口——
“黑鹰啊,今儿碰到她,感觉如何?”
“回主子的话,感觉挺好。”
语气虽然很平淡,不过眸子里的笑意,掩饰不掉。
“呵呵——”
男人冷笑,摇摇头,叹口气,说:
“黑鹰,你瞅你那点出息。天下女人那么多,你说你怎么就……你难道不知道,她现在在酿酒,抛头露面的做生意。这样的女子,你还要?”
黑鹰不假思索的点头,嘴角微微上扬。
今日的她,虽然穿的还是那么素,但精气神要比上次好太多了。
男子见他这般,长叹口气,语重心长的劝:
“黑鹰啊,咱俩可是过命的交情。当日本宫那般拖累你,你都没说放下本宫,独自逃命,本宫敬你是条汉子。可既然是汉子,咱能不能换种活法?”
“啥?”黑鹰木讷,不解他的意思。
男子无语。
这黑鹰平时看着精明,可一旦涉及那个村妇,就是个傻得。
“黑鹰,你是经历狼窟、鹰巣活下来的。两年时间,你下了多少苦功,咱俩心知肚明。既然他们已经接受你死去的事实,又何必苦苦执着?培养一个鹰卫不易,本宫可不希望你折在女人身上。”
最后这句话说完,男人眸子了,迸发了寒意。
黑鹰跟他时间不长,但朝夕相处,对他的情绪,能够掌控。
单膝跪在马车内,恭敬地说:
“主子,属下明白您的用意,可属下也说过,属下之所以那么拼,就是因为她。当初兄弟二抽一,本来不该属下去,可属下为了给她更好的生活,所以才冲锋陷阵。”
“你看看你这出息,你这出息!”男子恨铁不成钢。
深呼吸好几次,咬牙切齿。
“本宫就不明白了,镇南侯的嫡女,就比不上那村妇?你不会看不出来镇南侯有意招你为婿。”
黑鹰剑眉紧锁,坦然的道:
“主子,属下看出来。所以属下才要求辽东军营,不在南面。”
“你……你怎么就这么轴?!”男子气的蹦下马车。
满身的劲儿没处用,那个感觉真是憋得慌。
看着跟自己下车、一脸平静的人,真是恨不得扒开他的脑子,看看里面装的到底是啥!
“黑鹰,你现在是徐永涵,一个全新的人。你可以有个不一样的生活。青梅竹马是很美,可你要知道。你若选择她,你日后得自己一点一点爬。但你若做了镇南侯的乘龙快婿,那就不一样了!”
徐永涵轻笑着点头,仍旧坚持着说:
“主子,这些道理属下都知道。可属下……不能负她。她抱了牌位,这一生都是我徐二年的人。”
“你叫徐永涵!”
“不管属下是徐二年,还是徐永涵,她都是我的人。”
“我……呼——”
徐永涵撩袍,再次跪地,诚恳的说:
“主子的好意,镇南侯的美意,黑鹰全都辜负了。日后唯有勤加苦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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