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要见她的是徐二年,没想到竟然是徐宏营。
看起来,是她想多了。
看着安辰态度不佳的凝视徐宏营,丁琬叹口气,走到跟前,侧身行礼,说:
“徐爷,好久不见。”
安辰看着她,蹙眉说:
“你出来干啥?”
“伙计说有人想见我,就出来了。”丁琬不在意的说着。
顺道,给了安辰一个“放心”的眼神。
徐宏营上下仔细打量她一番,抱拳拱手,说:
“我听闻你受伤、甩车,你现在没事?”
“没事儿,死不了了。”丁琬淡淡的回答。
安辰翻个白眼,气呼呼的道:
“那日如果不是你们部署有失,她跟她小姑,怎么可定能遭这么大的罪。三口血啊,吃多少鸡蛋、多少肉才能补回来?”
面对安辰的质问,徐宏营无言以对。
丁琬知道安辰护短,伸手拽了拽他,示意他别太过。
到底是在外面,这人又是驻北军出来的,多少得给写薄面。
安辰冷“哼”一记,倒真是不说话了。
徐宏营瞅着他们俩的样子,心里“咯噔”一下。
“你们……”
“我们啥?”安辰语气不佳。
甭管那天的意外,是不是缘起于丁翠兰扔帕子,反正军营就是得负责任。
丁琬瞅着徐宏营的样子,顿时清楚了他内心的想法。
咬牙,切齿,最后化作一丝冷笑,道:
“你们不就是希望我重新找个人吗?如今有一个在这儿,不好吗?”
徐宏营警铃大震,难以置信的看着她,说:
“你不会……不,不可能的,你是抱了牌位生活的,不可能做傻事儿。”
安辰先前云里雾里,如今听他这般,恼火的道:
“你们还有没有人性!是不是她身边一个帮忙的朋友都没有,那才是应该的?一个寡妇,养家、养婆婆、照顾大伯哥家的遗孤。她欠老徐家的吗?啊!”
安辰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让本就安静的后院,登时热闹起来。
丁翠兰、方管事等人,纷纷从屋里出来。
徐宏营造了个大红脸,丁琬倒是心情不错,清了下嗓子,道:
“徐爷,你能提醒小妇人,说明小妇人的人缘还不错。不过这事儿,您真的是操心了。我丁琬交友,光明正大,不掖不藏。对了徐爷,您还有事儿吗?没事儿我就去忙了。”
徐宏营本想跟她好好聊聊,可此刻……
长叹口气,拱手一记,说:
“对不起啊徐娘子,误会你了。在下刚才不是那个意思,主要是……”
“琬儿,房间还没收拾好呢,回去整理一下。”
一直没说话的丁翠兰,终于开口了。
歉意的冲徐宏营点点头,拉着丁琬离开。
至于徐宏营怎么样,那就不是她关心的事儿了。
姑侄俩回到屋子,丁翠兰气呼呼的道:
“什么东西,他算是个什么东西!他来干啥?啥意思?他当他是谁啊?”
丁琬坐在炕上,温乎的炕,却温不热她的心。
这一趟,丁琬是真的伤心了。
长叹口气,瞅着生气的小姑姑,道:
“别生气了,跟他生气犯不上啊。再说了,咱身正不怕影子斜,何苦来哉。”
丁翠兰瞅着平静的丁琬,挨着她坐下,道:
“都来北境了,据说虎威山离这边不远。你……咋想的?”
丁琬看着北窗户,靠着火墙淡淡的说:
“没咋想,走一步算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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