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琬闻言摇头,示意二叔不要再说。
反正都过去了,说不说的,又能怎样。
自家人,打折骨头连着筋,她可不想太尴尬。
屋门拉开,谭瑶领着丁玮进来了。
丁玮见到父亲,几步冲到跟前。
随后仿佛想起什么一般,抱拳拱手,说:
“父亲,您回来了。”
就算再激动,规矩也没有废。
经此一事,丁玮也长大许多,越来越有样子了。
丁文海把人扶起来,拍拍他的肩头,道:
“刚才你奶跟我夸你了,好孩子,不愧是我儿子。”
说着,扭头瞅着双眼通红的妻子,又道:
“你也辛苦了,让你担心了。”
谭瑶摇头,看着丁琬,说:
“我在家还挺好,苦得是琬儿。我……没少跟她闹。”
她闹,二老也闹。
丁文海闻言,心疼的冲着侄女道:
“明儿跟二叔去县里,想买啥就说,叔儿给你掏钱。”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对侄女。
就用最俗气的举动,来表达自己的心境。
丁琬拉着谭瑶上炕坐下,道:
“从现在开始,刚才说的那些事儿,咱们就翻篇儿,谁也不能再提。一家人,老是对不起来、对不起去的,像什么话?二叔要给我买东西,那我肯定不客气。我这簪子可一年没添置了。”
“买,两根。”丁文海霸气的道。
耿氏带着婆子进来,见到谭瑶后,说:
“来的正好,咱们包饺子,庆祝他们爷们回来了。”
“好的,娘。”谭瑶不咋会,但她却很配合。
丁珏没再说话,但就是满眼心疼的看着姐姐。
丁翠兰晚了一会儿回来,进屋时手里拎着食盒,笑嘻嘻的说:
“娘,你看谁回来了?”
耿氏闻言抻脖子往后看,竟然看到了女婿安辰。
两个人都拎着食盒,好像还挺重。
丁翠兰把东西放在炕上,献宝似的打开,说:
“娘你看,是蜜桔哦。”
这东西在辽东,可是稀罕物。
县里卖的不多,而且想买也未必能赶上。
府城这个不少,当初酒坊去斗酒会回来,还给带了一些。
丁翠兰剥开一个,主动喂给母亲他们。
“咋样,甜不?”
丁母点点头,咽下之后,道:
“甜。”
大儿子那边平安,二儿子、孙子都回来,女婿又回来,她高兴,真高兴。
丁珏再旁剥了个橘子,小心的喂给丁琬……
……
吃过饭,丁珏终于找机会把姐姐拉走了。
家里的婆子因为丁珏回来,早就把东跨院的屋子烧热乎了。
二人一进屋,丁珏把着姐姐的肩头,上下打量着道:
“是不是爷奶说你了?都说啥了?瘦了那么多,我刚才就不该不吱声。”
看着如此紧张自己的弟弟,丁琬满足的摇摇头道:
“你吱啥声?我不是挺好的嘛。再说了,过去的事儿了,咋还提?你有这功夫,不如跟我说说,蛟阳县去了之后,到底都发生了啥。你该知道,谭迁跟萧逸帆跟我说的,都是有所保留。”
丁珏明白的点头,脱鞋上炕。
姐弟俩盖着一个小薄被,丁珏把自己知道的,全都说了一遍。
出入不大,顶多就是丁槐被带走,受了重伤。
这一次没回来,也是因为这个。
“他们为啥对丁槐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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