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莺满意的看着她的表现,继续又道:
“迄今为止,那都是个悬案,还没有破呢。”
大家都是聪明人,突然提及冯家屯土窑的事情,肯定是有苗头了。
可偏偏她又说是悬案,那这……
丁琬抿唇,瞅着信誓旦旦的夜莺,没有吱声。
她有句话说的对,鞭打快牛,枪打出头鸟。
老话说的不是没有道理。
可就这般被她空手套白狼,心里总是不痛快。
看了眼安辰,还没等安辰给回应,就听到夜莺的声音——
“碧海罗刹阁是不错,可他手里的人,能用的不多。而且,那些人跟阴阳庄里的杀手比起来,不足为惧。”
话落,安辰“Duang——”的一声放下茶杯,惊讶的道:
“阴阳庄?他们找了阴阳庄?!”
“不然呢?”夜莺挑眉,幽幽的看着他说,“那日如果不是黑鹰正好路过,只怕你们今年的除夕,根本不好过。”
轻飘飘的一席话,让安辰眉头紧锁。
大家都是聪明人,丁琬虽然没有跟谁交恶,但她树敌肯定不少。
整个大周所有的酒庄,都有可能是她的敌人。
就如夜莺说的,鞭打快牛。
她的高粱酿已经打破了市面的平衡,如今又有了葡萄酿。
每一个都不给旁人活路。
既如此,与其留她也是添堵,倒不如找人毁了她跟婉茗韶华,一劳永逸。
虽然有了御赐匾额,可并不是拥有了免死金牌。
再加上安辰此刻的样子,她对江湖不了解,可“阴阳庄”三个字,从字面也该能了解一二。
想到这儿,丁琬搅着手指,深思熟虑后,道:
“不知夜莺姑娘打算如何保护我三方家人。”
夜莺歪头,笑吟吟的看着她,问:
“徐娘子跟我说这话,是不是已经考虑清楚,要好好合作了呢?”
“……自然。”丁琬点头,自嘲的叹口气,道,“眼下,我好像没有什么拒绝的权利。”
夜莺看着她坦然的样子,耸耸肩,说:
“徐娘子的确没有拒绝的权利。阴阳庄虽是江湖组织,可他们是正经的杀手组织。只要接了生意,什么时候成功什么时候了结,童叟无欺。”
丁琬蹙眉,轻声的道:
“既如此,朝廷就不管吗?这么滥杀无辜?”
夜莺撇了下嘴,轻声的道:
“这样的组织大周遍地都是,朝廷管得过来?不说旁的,就他那个碧海罗刹阁,如果不是他不知变通,也不会落得今日之地步。”
安辰闻言,咬唇没有吱声。
丁琬不解,想不明白这其中到底有何交集。
夜莺也算有耐心,看着他们俩,继续解释道:
“碧海罗刹阁一年赚的银子不少,可这小子就中饱私囊,不知道孝敬,你觉得谁能容他?”
丁琬惊讶,难以置信的看着她,道:
“姑娘的意思是……”
话没说完,夜莺颔首。
安辰见状不高兴了。
拍了下桌子,怪叫的说:
“咋,这还带给朝廷银两的?朝廷能看得上那些银子?”
“为何看不上?”夜莺直接反问。
见其语塞,继续又道:
“安爷,如今你也算从良,跟着谭迁一起跑商队。你该知道,做小本生意容易。向你们这样的大生意,并不容易。即要上下打点名路,还要把暗地里的小鬼喂饱,对。”
安辰抿唇,不情不愿的“嗯”了一声,算作回应。
夜莺喝了口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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