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您该知道她的身份,她有她的骄傲,有她的顾虑。”
“砰砰砰——”
丁文江气的直拍桌子,气喘吁吁的看着儿子,颤抖出声:
“对,她有骄傲,有顾虑。你呢?你没有是不?!”
丁珏见亲爹浑身颤抖,慌得一匹。
忙起身,轻抚他的后背,内心焦灼。
丁文江把他的手扒拉一旁,气呼呼的站起身,道:
“明儿……我就带着你娘还有你弟弟离开,你自己好自为之。”
“爹,我……”
“丁珏,你若还认我这个爹,趁早想明白了。拿得起、放不下,那不配做老丁家的儿郎?我只多嘴说一句,先捅破窗户纸的那个,不是你!先离开的,也不是你!”
丁珏傻愣愣的看着父亲出去的背影,苦不堪言良。
桌上的菜,还在冒着热气,可他却没有一点胃口。
坐在圆桌前,一动也不动。
爹娘好不容易特意过来,如今因为他的事儿这般揪心,他……
“啪啪啪……”
烛火烧到辣油,发生声响,也让丁珏回过了神。
桌上的菜已经凉透了,但他还是拿起筷子,夹起茄盒,咬了一口。
想当初第一次吃这道菜的时候,还是姐姐做的。那个时候,酒坊刚成立,姐姐说日子有奔头,多做几个菜庆祝。
脑子里浮现了太多太多的画面,一边吃一边想,最后烧心难耐,全部都吐了出去……
……
翌日清晨,柳氏看着坐在炕上的丈夫,轻声的说:
“他爹,一夜没睡啊!”
丁文江没有转头,只是“嗯”了一声。
柳氏看着还在熟睡的孩子,慢吞吞起来,挨着他道:
“估计二珏也不是真的对十公主无动于衷,只是还没看清自己吧。”
“拉倒吧,昨儿晚上还特娘替那人说话,拿不起、放不下,呸——”丁文江粗俗的朝地上吐了下口水。
柳氏知道他是真的生气了。
这比那次赵家来闹事,还让他生气,不止生气,还伤心。
毕竟是他最看重的儿子。
“他爹,这事儿不怪咱家二珏。他年轻,第一次经历,本以为能好好相处,谁曾想还出了这事儿?怪只怪造化弄人,一切都是命。”
“啥造化?啥命?那丫头咱俩都看着了,咱嫌弃她了吗?她把窗户纸捅破了,然后又觉得咱们不能干,这都啥跟啥?”
丁文江激动的拔高音调,柳氏急忙扭头看了眼小儿子。
“没事儿,他觉沉,打雷都不带醒的。”
柳氏长舒口气,一边穿衣一边说:
“那咱今儿干啥?真走吗?”
“走,不走干啥去?看他优柔寡断我就来气,还不如……”
“老爷、夫人,可醒了?”
是唐嬷嬷的声音。
丁文江是一夜没睡,身上的衣服很整齐。看了眼妻子,起身出去。
“啥事儿?”
“老爷,刚才奴婢看到二少爷出去了。听蓝九说……去希园了。”
“去希园干啥?”
“不知道。”唐嬷嬷摇头,“昨天二少爷一夜未眠。”
柳氏这功夫也穿戴整齐,从屋里出来,拽了拽丈夫,说:
“八成是想通了吧。你儿子你还不知道吗?他若真是不想,肯定不能乱来。”
丁文江赞同妻子说的,但还是嘴硬的道;
“哼,那谁说的准?赶紧把孩子叫起来,差不多咱就赶路了。”
夫妻多年,柳氏很了解丈夫,见他这般言语,笑着推了推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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