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三日,丁文江急的嘴上全都是火泡。
柳氏看在眼里,急在心头。就连丁瑫,这几日也很乖,不再闹腾、淘气。
这天巳时来到柳家屯,柳氏执意没让车夫拐进村,而是让唐嬷嬷带人去家里,把给家里的东西留下,然后再去县里与他们汇合。
丁文江见妻子这般做法,愧疚的说:
“等问完之后咱们再过去,委屈你了。”
“说啥傻话呢。”柳氏摇头,“先去县里把那事儿弄清楚再说。”
俩孩子也是她看着长大的,虽然不及丈夫那般担忧,但也是真的着急。
赵家本来就是地痞无赖,能让他们从京城回来,肯定事情不小。
闹不好,还会影响到丈夫、儿子,不容小觑。
一路快走,等到平阳县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卡着关城门的时间进来,至于唐嬷嬷他们,肯定是赶不及。
丁文江指挥车夫,一路去到二舅子家。
马车停下,丁文江先下车。看着常随,吩咐道:
“等东西卸了以后,你就带人去客栈住。这边住不下。”
“是,老爷。”
柳氏抱着儿子下来,看着常随又道:
“明儿晚点过来,大家都好好歇歇,一会儿多点几个菜,好好吃一顿。”
“多谢夫人。”
丁文江走到门前,准备叫门。刚搭手,门就开了。
丁文江牵着儿子边走边说:
“汉章搁家没?”
话落,窗户前有个人影儿,很快屋门推开,道:
“谁啊?哟,是姐夫?”
柳汉章说完,激动的冲着屋子里又道:
“媳妇儿,大姐跟姐夫来了,赶紧出来。”
边说边走过来,一把将丁瑫抱在了怀里。
“好小子,沉了不少呢。”
他是县衙衙差,卓县令在的时候,一般出公差都会交给他,所以他这三年去过蛟阳县几次。
丁瑫对他也不陌生,甜甜唤了声“舅舅”,便把玩着他的胡子。
丁文江见状,急忙提醒道:
“舅舅的胡子不许扯,忘了你哥咋收拾你的?”
话落,柳汉章清楚感受到孩子的异常,轻轻拍哄的问:
“咋地,你哥拾掇你了?”
丁瑫怯弱的不吱声,丁文江没再理会他们爷俩,几步走过去。
接着——
“咋回事儿?赵家村是咋回事儿?你们回来干啥?干啥?”
一边说,一边不往打两个人一人一拳。
他是真急了,急的语无伦次,急的失了理智。
这会儿可不是什么丁县令,只是土庄子的丁文江,两个孩子的大伯父。
丁玮看着三年未见的亲大伯,也顾不上挨打,激动的抱着他,说:
“大伯,慎之想你了。”
孩子真挚的一句话,让丁文江内心的焦虑,荡然无存。
看着眼前快要追上自己的侄子,严肃道:
“咋回事儿?赵家那边到底咋回事儿?还有你大现,你不好好在京城当爹,跑这边来干啥?”
张氏带着一双儿女站在旁边,轻声的开口建议:
“姐夫,咱们进屋说吧,别都站在院里。”
虽然是独门独院,但说话啥的,还是要小心一些。
丁文江回过神,一手牵着一个,率先进屋。
柳汉章倒是没急着进,拽了下亲姐姐,故意走在最后面,道:
“姐,你们都听人咋说的?”
“说他们跟赵家断绝关系,其他不知道。如果知道,你姐夫能这么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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