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好,也有庄严,宏大,有着对命运的抗争,也有坚强中流露出一丝隐隐的痛。
在那一瞬间,甚至让人产生了一种错觉。这样年轻而纤瘦的女孩,仿佛和那位活在百年之前,孤高,倔强,痛苦,不屈于命运的音乐巨人产生了某种奇妙的联系。
坐在台下的林玲摸了一下自己的脸颊,发现沾了一手的眼泪,
“哎呀,我怎么听哭了。这个姐姐真是厉害,看来我还有一大段路要追赶呢。”
坐在后台的张琴韵闭上眼睛,长长叹了一口气,仿佛在那琴声中,把这些年淤积于胸的那些自卑,不甘,怨恨都散了。
评委席上的傅正奇老先生的眼睛越来越亮,布满皱纹的双手紧紧握在了一起。如果不是还没有完全结束,他几乎要率先站起身来鼓掌。
在坐在他身边的姜临不知为什么低下头去,露出痛苦的神色,伸手捂住了自己涨红的面孔。
曲终之时,现场掌声连绵不绝,迟迟不断。身着白裙的女孩弯腰鞠躬,额头的几滴冷汗,打在舞台的地板上。
***
音乐厅的后台有几间小小的休息室,从休息室出来如果不返回观众席,而是往外走,需要穿过一段长长的梯间。
音乐厅内的比赛还在继续着。
此刻的楼梯间里,一位穿着灰色大衣的女人正在和张琴韵说话。
“好几年了,没听过你拉琴了。”
“真得很棒。天籁之音。无论你第几名,在我眼中都是绝对的冠军。”
女人按奈不住内心的激动,低着头拉着张琴韵的衣袖,抹掉眼角的泪水。
楼梯间的防火门被人推开,推门而出的是披着外套,面色苍白的半夏,发现楼道里有人,她微微愣了愣。
那位穿着灰色大衣的中年女士在看见半夏出现的时候,便飞快地松开张廷韵的手臂。半夏明明没有多问,她却有些慌张地主动解释起来。
“我,我是琴韵家里的阿姨。来给他送东西的。”低着头,扯了扯裹在大衣外的围巾,说完句话,她勉强冲半夏笑笑,转身就往外走。
身后的男孩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腕。
“阿韵?”她局促地喊了一声。
张琴韵握住她的手不肯放。微微吸了口气,“这是我的母亲。”
他转头正视着门边的半夏一字一句地认真说,“这是我妈妈,特意来看我演出。她刚刚只是和你开玩笑。”
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当面对一位母亲的时候,半夏还是礼貌地点了点头,
她羡慕每一个有母亲的人,特别是在自己这样疼痛又无力的时刻。
半夏扶着楼梯的栏杆,错过这一对母子慢慢地往下走,一点一点走到剧院的后门。
明明从这里出去,穿过一座天桥,就可以回到酒店休息。但她实在疼得走不动了,便挨着台阶慢慢坐下来,把冷汗淋淋的脑袋靠在冰冷的石墙上。
比赛进行了一整天,太阳都到了快要下山的时候,红彤彤的斜阳挂在高楼林立的天边,橘红的阳光阳光披在肩头,一点都不暖和。
“小莲在这个时候跑去了哪里,”半夏胃里绞痛得一阵一阵地抽搐,闭上眼睛,浑浑噩噩地想着,“这个时候,哪怕能有小莲让我抱一抱,也好一点啊。”
“你怎么了?”一个声音在她身边响起。
“我妈妈说,你看起来不太舒服,让我过来看一眼。”说话的是张琴韵。
半夏坐在地上,睁开被汗水糊住的眼睛,迷迷糊糊地看见张琴韵的面孔,勉强冲他摆摆手,“没事,一点老毛病。”
他们不是刚刚还吵过架的吗?
“你家人有陪你来吗?电话号码给我,我帮你打一个。”张琴韵取出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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