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常御医来了,也照样能验出茶水里的蓖麻子,可云挽心不知道为什么,下意识的不像让其他人参与到这件事中来,隐隐约约觉得事情跟自己的谋算出现了偏差。
;哦?家丑不可外扬?在二妹妹看来,卢大夫就不是外人?他在你心里比常御医更可信?
她这话一出,云挽心脸色渐渐涨红起来,;当然不是,我只是为了咱们侯府的名声着想,不像让太多人知道。
她嘴上这么说,目光却不自觉往卢大夫那里看去。
卢詹中有些懊恼,他现在有些后悔答应云挽心办这件事了。
本以为云挽心设计的天衣无缝,给的钱财又足够多,他必能顺利办好此事,以后还能得到云府老夫人的青眼。
可没想到这个云挽心就是个绣花枕头,被人吃的死死的!那蓖麻子他是检验不出来的,只是顺着计划行事,眼下的情形,八成是哪里出了纰漏。若这茶水之中没有蓖麻子,那常御医来了,他必定就要露馅!
云挽心见他的眼神,似乎也很抗拒常御医过来验证,心中不由打了个突,有些站不住了,她预感到事情的发展似乎开始偏离她原来的设想了,可是事到如今,她已经被架在高台上轻易下不来了。
相比云挽心和卢大夫的焦虑,云楚忱就平静多了,她面上仍旧是那副柔顺笑意。
;二妹妹,不管到底有没有人在晨露中做手脚,咱们还是要先顾着祖母的身体才是,若有问题尽快解决,若没问题……咱们就要好好问问卢大夫了。
卢大夫面色微变,顿时不淡定了,只觉得自己被云楚忱架在火上烤。
他略微想了想,便朝老夫人一拱手:;既然贵府不相信卢某的诊断,卢某这便离去,还请老夫人另请高明吧。
想跑?云楚忱心中冷笑,目光斜斜瞟过去,;卢大夫请慢。
卢大夫心里一紧,;大姑娘还有何吩咐。
云楚忱说道:;卢大夫何须急着离开,大家并非不信任你,只是祖母到现在也没有像你说的一般,出现头痛冷汗等症状,这才想请常御医再来确诊一番。医者父母心,卢大夫想必不会扔下我祖母不管的吧?
卢大夫一噎,只好站住脚。
云挽心还想在分辨,却听门外传来连姨娘的声音:;心儿!你不得胡闹!
;姨娘?
云挽心抬头,就见连姨娘和妹妹云千亦一起从外面走进来。
连姨娘今日穿着一身缈碧色的素绫齐腰儒裙,臂间批帛长垂至裙角,身上并无太多坠饰,发间也只簪了一对金錾花碧玉长簪。浅淡的颜色和简单的装扮略微/冲淡了她本身的灼眼风华。
让她这个三十来岁的妇人,看上去如同双十年华韶颜初绽的女子一般,比年轻活泼的黄姨娘也不遑多让。
黄姨娘翻了个白眼:;来的倒巧。
连姨娘却不屑看她一眼,走进屋子先给老夫人行了礼:;妾身给老夫人请安。
;嗯。
老夫人淡淡;嗯了一声,就没了下文。
连姨娘看向云挽心,说道:;心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亦儿说你一大早就起身给老夫人采集晨露,然后又受了伤,这会儿又发生什么事了?
云挽心一见自己的靠山来了,委屈顿时涌上来,哭的梨花带雨。
;姨娘,卢大夫给我包扎好伤口,我便想着让他也来给祖母看看,没想到卢大夫在雨露茶中验出了不好的东西……这晨露是我千辛万苦收集来的,除了我之外只有大姐姐碰过,她不承认往里面放了东西便罢了,还强词狡辩,说要请常御医来,到时候传出去,咱们府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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