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早点死心。”
穆忱抬起眼皮,“她已经死心了。”
“没有啊。”宋轶疑惑。
他不信。
直到,在一月的一个下雨天,他下课准备回家,突如其来的一场暴雨把他赶进了最近的小亭子避雨。旁边是校内的人工湖,再远了还有情人桥,大学不知道为什么,一个小土坡也要叫情人坡,随便一座桥也要叫情人桥。
雨太大,天气预报是写了雷阵雨,他没在意,这就着了道。
还好身上沾湿的部分不多,这个天气多淋一会雨,回去准要生病。
穆忱听着雷声滚滚,给宋轶发了条微信,让他帮忙送个伞。
没等到宋轶过来,倒是有人从背后冲了进来,一阵带着水的仓促脚步声,随后是跑步之后无法平息的喘气。
哦,是林予夏。
差不多一个月没见到了,她一身狼狈,裤
脚溅湿了,肩膀上面全是深色的湿痕,连带着头发也因为沾了雨水贴到了一起,面颊也全是水,嘴唇有些发白,手臂夹着一块画板。
这个天气,她穿得很少,虽说教室有暖气,她这也穿太少了,主要是她就一件衬衣加上羽绒服,羽绒服拉链还不拉上去,衬衣打湿了不少地方,贴在她皮肤上,穆忱冷不丁就看到了点不该看到的,急忙瞥开眼。
“我、我避雨……”林予夏慌慌张张地解释,看穆忱移开了视线,她抱紧了画纸,往凉亭外走去。
不由自主大步上前拉住了她的手臂。
都是水,掌心传来冰凉的触感。
林予夏没想着会被拉住,手上画没拿稳,重重砸了下去。
她画的是一张八开的画,带的画板也是便携式,现在整个画板砸到了地面,撞到凉亭的台阶,四分之一都被滂沱的大雨溅湿,深色的痕迹从一角蔓延到半张画,铅笔的灰色变得难以辨认。
穆忱手上一轻,林予夏急急捡起了画板,把朝上的那面背下去,抱在了怀里,又准备往雨里冲。
穆忱知道不该拉住她,不该让她难堪,但是他没法装作没看到,她还在画他。
于是他快走两步,硬把林予夏拉回了亭子里面,“雨很大,我找宋轶送伞过来了。”
“嗯。”林予夏心思不在这,她不知道穆忱什么意思,她只想快快跑走,穆忱不待见她,她该有自知之明,这么想着她拿着画板走到另一边,和他对角线,是能够避雨的空间里面离他最远的距离。
胸口被画纸上面的水弄湿了,凉凉的,应该还有点脏,她看到了画的内容,穆忱应该也看到了,大概又惹他不开心了。
她过了会才掏出纸巾给自己面颊擦了会,头发算是擦不干了,她也就放弃了。
“不冷吗?”穆忱指了指林予夏的衣服。
林予夏挺冷的,她如实回答:“拉、拉链坏了……还没修……”
她一直凑合着穿,没想着今天会在雨里跑这么久,现在风一吹她就冻得要死。
穆忱有些语塞。
随后穆忱又开了口:“画,还在画啊。”
林予夏木讷地点了点头,就一下。
“我看看?”
林予夏不情不愿缓慢的将画板翻了过去,紧
抿着嘴唇而后开口,声音又小又轻,快湮没在雨声里,“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
“我答应你了不会烦你了……”
“昨天?你去看我打球了?”穆忱看她画的人是昨天一起打球赛的人,他回忆着似乎没在观众席看到她。
“没有没有,我没去。”林予夏摆了摆手,“我让桃桃给我录了一下。”
“真的,我给你看。”她怕穆忱不相信把口袋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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