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侧身回眸,在那背着光的方向,半张脸隐于阴影之中,即使那面容姝丽娇柔,但他的下颌线还是勾勒出了较为凌冽的弧度。
他语气幽凉邪肆,那双墨瞳中闪过一道略带着冷漠与凌冽的暗芒,让皇甫星手上微顿,深吸了口气。
“少楼主说笑了,您是江氏直系子嗣,这本就是您的君子楼,何来讹上一说?”
皇甫星唇边依旧带着温润的笑容,声音清浅,却带着些不容抗拒的意味。
他们好不容易找到的少楼主,岂能让他就这么甩手走人了?
皇甫星的语气淡淡的陈述了这个不容沈辞抗拒的事实。
沈辞嘴角却挑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复又斜靠回了柱子上,随意散漫,下巴微抬,睨着堂中三人。
“君子楼,呵,就算爷是你们楼主的亲生儿子,可对你们来说也不过是个陌生人一般,你们就这么放心的交给爷?”
心也忒大。
若说这其中没什么猫腻,他都不带信的。
“而且你们若是将君子楼交到爷的手上,你们那个祖训,不是分分钟被违背?”
沈辞身姿散漫,却目光如炬。
他现在的身份可是沈家二公子。
那个手握权柄,权倾朝野的沈吟初之嫡子啊!
怎么可能和朝堂没有联系。
而且,他现在身上还背负着和皇太女的婚约呢。
若说江逆当初可能是因为违反了君子楼的祖训而不敢回去。
那他沈辞往这儿一站,就是在那个祖训的对立面的。
君子楼那帮人,会这么草率的认下这个他这个少楼主?
沈辞嘴角不自觉的扬起,有些似笑非笑的意味。
“只要有飞花令,您就算是改了这个规矩,也没人会说什么的。”
身姿挺拔的皇甫星在一侧负手而立,声音温润,唇边还带着一丝浅笑,目光越沉稳幽亮。
“如今君子楼中,除了我五人之外,只剩下一个卓老这一个辈分较高之人。
他是您外祖父的义弟,辈分虽高,但他一心钻研武道,不大管楼内之事。
而楼主所在时坚持祖训的那些老顽固,正如信刚刚所说,他们在这些年里也都相继去世了。
所以,这是您的君子楼,自然是无所掣肘。”
皇甫星面不改色的说出这些话,倒是让沈辞微微挑眉。
这人,似是也想让他回去改改规矩?
......
实际上的君子楼并非如沈辞所想的那般满是是非。
云灵大陆,江湖人并非完全不沾庙堂。
帝都不少武将是江湖出身,一样混的如鱼得水,加官进爵。
也只是君子楼,当年不知因何立下的规矩,倒也让君子楼远离了是非繁乱。
而现在,君子楼之人,怕也是不甘于只在江湖中驰骋了吧。
......
想及此,沈辞心下有了点点思绪,不过--
“飞花令?”沈辞单眉微挑,问了一嘴,“那是个什么东西?”
“那是君子楼楼主的信物。”
“是由庭州特产的堇青石所制,一块浅蓝色半透明的菱形令牌,上面是采用特殊技法所刻的飞花,从不同的角度看上去会呈现不同的颜色,世上仅此一块。”
上官铠在一旁解释道,剑眉微挑。
“这飞花令一直是在楼主手中的,至于现在在哪,可能只有少楼主您知道了。”
飞花令二十三年未现,沈辞现在是唯一的线索。
“爷可不知道。”
沈辞单手微摆,没有任何迟疑的说道。
“爷可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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