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缪妙来信了。”
缪妙的信鸟一路沿北而上,飞去了北疆大营。
正在认真看沙盘的沐元溪连头都未抬一下,只淡淡的问了一句,“何事?”
“是关于沈二公子的事。”红矜说道。
“嗯?”沐元溪抬眸,视线从沙盘上移开。
“他怎么了?”
“缪妙说,昨日沈二公子去了修筠书局,诈了她几句,然后她不小心说错了几句话,让沈二公子猜出了修筠书局背后另有其人。”红矜十分小心的说道。
缪妙这件事办的如此糟糕,殿下保不齐会生气。
正准备承受殿下的怒火的红矜却隐隐看到殿下的嘴角似乎弯起了一点,不过转瞬即逝,快的让红矜以为刚刚是自己的错觉。
沐元溪眸中光华流转,叹了一句,“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聪慧啊。”
额,红矜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她知道顺着殿下的意思说总没错。
“也是,能从缪妙的嘴里诈出这件事,这沈二公子的确是深不可测。”
“把信给我看看。”沐元溪想知道更多关于沈辞的事情。
红矜将三大页写的满满的信纸递了过去。
沐元溪细细的看过那写满了的几页信纸,上面不止写了沈辞诈缪妙的事,还写了沈辞在谢梅亭生辰宴上做的那一首关雎以及更多的有关沈辞的事情。
缪妙自知自己有错,于是求生欲很高的将沈辞的事写了那么多送来给沐元溪,认为这些事和关雎这首诗可以让主上减少一点怒气值。
但她却不知道,沐元溪对这件事本就没有本分的怒气。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沐元溪忍不住念出了声音,面上虽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内心却有点暗喜。
“这沈二公子倒很是大胆啊,自古以来,还从未有人敢说出这种话。”红矜在一旁说道。
闻言,沐元溪淡淡的瞥了红矜一眼,红矜瞬间噤声,有那么一丝紧张。
红矜正想为自己的口无遮拦找找借口,却不想沐元溪随后说了一句,“不大胆,也就不是他了。”
红矜莫名的感觉到殿下的语气间居然还有些骄傲!
红矜一向不明白殿下为什么这么关注这个沈二公子。
殿下一向不近男色,一心在朝政之上,虽说殿下和沈二公子之间有那个所谓的婚约,不过自己从小跟在殿下身边,红矜知道殿下根本从未见过沈辞。
在此之前殿下也没怎么过问过沈辞的事情,不过近日来,有关于沈辞的书信出现在殿下的桌案上的频率越发的高了。
殿下对沈辞的态度也很是奇怪,总是会对沈辞有一些莫名其妙的评价,就比如这次。
明明从未见过的两人,殿下却说他一如既往的聪慧。
这个一如既往是哪里来的?
“回信给缪妙,告诉她,除了能告诉沈辞孤的身份之外,沈辞想做任何事都可以。”接着她又想了想,“对了,还有让她密切关注一下三月三春祭的事情。”
红矜注意到更多的则是前半部分。
殿下这么放纵沈二公子的吗?想做什么都可以?
见红矜在那里发呆,沐元溪冷了冷声,“还不快去?”
“啊,是,殿下。”
红矜回过神来出了营帐,准备回信给缪妙。
她现在已经有了一个认知了,看来沈辞成为东宫主人的可能性很大啊!
营帐里,沐元溪留下了缪妙的那几张信纸,细心地叠好,装进了一个精致的盒子之中。
无人的营帐中,沐元溪那绝美的脸上扬起了一个满足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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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辞院里,原本躺在摇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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