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脸颊流下。心痛,痛得无法呼吸了。
“不行,我要去找她,她那么的柔弱,我要确定她没事。”
徐正淳摸索着到浴室里梳洗,去看看她,哪怕只是远远的望一望,只要确定她没事就好。
当徐正淳洗脸的时候,手指触碰到脸上那道丑陋的疤痕时手指不住的颤抖。这张脸,不在是当年那张英俊的脸了。当年那张英俊的脸她都不曾记得,如今这张丑陋的脸,她能记得吗?徐正淳努力的趴在浴室的镜子上,用自己左眼仅剩的一点点视力,仔仔细细的摸着自己这张满脸疤痕的丑陋的脸。会吓着她,她那么娇弱,肯定会吓到她。
后退一步,却没有注意脚下滑,整个人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额头磕在了洗漱台上。
“啊!——,啊!——。”
徐正淳整个人蜷缩在地板上,抱着自己的身体痛苦的撕叫起来。
“我这个鬼样子,怎么去见她,怎么去见她。”
那个放在心间上六年不曾触碰过的人,一朝自己笃定了想去见她,可是却是这样子的局面,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老二,你怎么了。”
徐邦国在隔壁听到老二的撕叫声,赶紧赶过来。在浴室外面,看到摔倒在地的徐正淳,马上冲上前去扶起他。
自从老二失明后基本都待在这酒店里,只是每周两次回公馆看女儿。而自己也搬到了他的隔壁住着,还在旁边开了一道门,这样只要听到这边有声音就能第一时间赶过来。老二有时他带着眼镜出去喝茶钓鱼。有时一个人坐在对着一堆资料发呆。这么些年他的情绪却从未像今天这般波动过,从未见过今天这样的他。
扶着徐正淳到房间里,帮他擦干身上的水渍。在衣柜里拿了一套简便的家居服打算给他换上。
“我今天想穿正式点。”良久后徐正淳轻轻的开口了。
“好。”
徐邦国放下家居服,又从里面取出一套高端定制的灰色羊绒西装出来,扶徐正淳坐好。
这几年他过得太苦了,活着跟死去又有什么区别呢。当初送到医院时,他已经没了呼吸。爷爷用了生命剂救他,他整整昏迷了一个月,在床上躺了差不多一年才算真正活过来。但眼睛瞎了,容也毁了。
“我想去见她,我想见她。”
徐正淳反手转住徐邦国的手,嘴唇在颤抖着,那种不言而喻的痛苦蔓延至整个脸,左眼的眼底的颜色深不可测。
“见她?谁?”
这次轮到徐邦国惊讶了,6年来老二几乎不见外人的。连家人也只是固定的时间回去看看,平时除了这个酒店就是一个人独自在茶楼或山庄。他想见谁?
他的哪些前妻吗?不可能,蔡心儿已经去了美国八年,财务每年都按照他的要求给她一笔钱,算是徐正淳养着这个前妻吧,但她是不可能回来,因为她不爱他,一点都不爱,而且她是被老二流放的,除非老二命令,不然她是不敢回了的。
罗蕊被判了十五年,但得知老二死了后,人就疯了。这些年,老二都是安排人去照顾她,自己却从未去看过一次,对这个前妻,老二算顶多是救赎她吧,所以更是不可能的。那他想见谁?
“哥,你来。你看看她,她可漂亮了。”
徐正淳站起了摸索走出房间,又慢慢的摸索到书房在桌子上摸索着拿了一叠资料递给徐邦国。轻轻的说着,空洞的没有神采的眼睛望着徐邦国。他想她,真的很想,那个自己只能在梦里见到的小女孩。
徐邦国接过资料快速的翻看起来,整整八年的记录。每个月都有一张照片,上面备注着时间。照片上的女子,长得很干净。虽然不是算不得大美人,但是很精致很干净,就像个天使。
原来老二想去见她,六年前,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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