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一定是卑鄙的罗曼勾引了明顿先生。
“看来,你并不听我的话。”
玛丽一眼看出了梅丽莎的想法,“你该庆幸的,我不想亲自动手,因为你太脏了。但请放心,我会为你精心挑选电疗、冰水疗、针刺疗一应俱全的精神病院。在此之前,你也不必看到任何光亮了。“
没有再废话,玛丽重新给梅丽莎绑上眼罩。
然后,迅速离开了这个不会有第三个人前来的小仓库。
现在有很多事要做,比如火速给梅丽莎定罪,比如确保梅丽莎的余生好好享受精神病杀人犯应有的刑罚。
更要订一张船票前往法国巴黎,但茫茫人海应该如何去寻找罗曼夫人。
罗曼夫人,其身份肯定是假的,真实性别也存疑,国籍估计也做不得准。
法国和德国的战况还在继续,要怎么确定一个伪装者有没有受伤,是生或死?
不知何时,圣诞夜的雪停了,天际高悬着一轮残月。
玛丽看了一眼残月,郊野之地冷冷清清,仿佛天地之间就只剩她一人。去年还是两人乘坐热气球逃生,今年变成独自驾驶马车。
她有点后悔了,应该得寸进尺一些,多探究一下罗曼夫人的真实身份也没什么不好,起码能确定那个人是不是平安活着。
是的,愿望如此简单。
平安活着就好,有缘就会再见。
‘我应该要相信你的本事,你不至于落到与你的同事相似的下场。比如黑砂岛上的那一位默默地死去,连一具全尸都不曾留下。去年,你去调查他的死因;今年,又有谁来调查你的遭遇?’
玛丽默默想着,但没有向圣诞老人许愿。因为她无法确定圣诞老人是不是喜欢和人唱反调。
**
1871年,1月1日。
新年伊始,英国剑桥镇也是新年新气象。
歇洛克没想到这个圣诞加新年竟然过得那么特别,向父母谎报大学有事无法回家,而在学校边的租屋照顾伤患
——他敬爱的·据说在欧洲出差一年本该回家过节的·哥哥,居然是身中枪伤,圣诞节前夕昏迷在法国海边。
“今天感觉怎么样?”
歇洛克提着新配的药,看到迈克罗夫特依旧脸色苍白。这人昏迷了好几天,直到元旦才清醒过来。
迈克罗夫特笑着以示无碍,“谢谢,我好很多了。亲爱的歇洛克,如果你不只带来苦涩的药剂,更捎来一些糖果,我觉得会好得更快。”
“是吗?”
歇洛克也笑了,是很标准的假笑。“医生建议养伤期间不宜摄入甜食。亲爱的哥哥,我觉得你应该懂得谨遵医嘱。”
迈克罗夫特:无聊时尝试各种乱七八糟药剂的弟弟,居然还让他遵守遗嘱?
歇洛克无视了迈克罗夫特的腹诽眼神,抛出了最想问的问题。
“既然你看起来精神不错,能不能满足一下你弟弟的好奇心,你究竟是怎么受的伤?”
迈克罗夫特:……
真是一个好问题,而他也不知道那些杀手怎么会冒出来的。
唯一庆幸的是,坠海逃亡时脱掉了罗曼夫人的外套与假发。哪怕狼狈到只剩一层里衣游上岸,但总比昏迷时被人发现是男扮女装要好。
歇洛克眼见室内陷入古怪的安静,偏偏从迈克罗夫特的脸上读不出更多线索。
“Well,让我猜猜。我无所不能的哥哥,你这一年去做了某些危险的事。我懂,工作要求保密,具体我就不问了,反正不可能是情杀就对了。
你又不是被枪杀的罗曼夫人,那位的死就很容易判断了,极有可能是明顿先生的暗恋者做的,谁让他们的恋情人尽皆知。你觉得呢?”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