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得一下,冷声脆响放搁在她眼前小桌上。
继而道:“我既然是谨之的负担,那走到天边也是有人盯着的,姐姐和阿江通信真当我不知道不成?”
“哈哈哈…我都知道了,别的人还不知道吗?千里之途,想点法子中途拦信一阅有什么难的。”
说着说着怎么还笑起来了?
没大没小…
“你…你还有心情笑!”小河被他笑得没脸,说不了什么反驳的话,只好斥他没心肝。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闲情逸致调侃她呢,什么捣蛋孩子,真是挨揍挨少了去。
他不说话,眉眼里却还是揶揄!
“你…你快收了你这神通!”小河气红了脸蛋儿连着耳根,转了个话头:“保不齐不是呢,人家哪有你这么多心眼子!”
啧啧,听听这死鸭子的嘴有多硬。
为了不让人调侃酸两句,这都开始强词夺理自欺欺人了。
她放低了声,自己又瞎想了起来,念叨着:“要真是这样,怎么花这么大功夫骗咱们呢…在江南不就把咱们给绑了吗?”
“江南怎么绑。”十安不揶揄她了,笑得无奈:“咱们在江南有根基有人脉,能随便把人绑了吗?再说谨之的人也不会袖手旁观,让谨之知道了岂不又打草惊蛇。”
哪有绑架还先跟家大人说一声,我要绑人了。这不是犯傻吗…
说的是啊!
小河姐姐敲了敲自己的侧鬓发,骂了一句傻。
“您不傻。”十安又笑话她道:“相思伤人智,费脑啊…”
“你!”小河姐姐拍案而起,气得要打他。
“你给我站住!”
“有本事说,你有本事也别跑!”
“看我不替师父好好教训你!”
“没大没小的臭小子,成角儿了就不把姐姐当回事了!”
听听这话,女孩子多不讲道理啊。
十安跑出院子逃命去,一边儿不忘火上浇油,道:“天地良心啊,师姐太冤枉人了!”
“原本想着成一段良缘,这么还打人呐!”
“我的神天菩萨,师姐真是没嫁人就随了郎君的脾气了!”
“这以后我怕是要挨不少打了!”
这也是个不省心的,明知师姐脸皮儿薄还这么说她,这不明摆着要挨揍吗。
挨揍两下也是活该,偏生小子是好了伤口不要命,无所顾忌地更调皮了,动作利利落落地躲闪着,嘴皮子是片刻也不饶人。
两人刚跑出屋,顺着红廊柱躲闪打闹,往院子里去好打雪球儿。
“臭小子你别跑!”
小河随手抓一把雪这么两掌一握,一个大雪球砸在他头顶发冠上,一下炸得漫天雪花。
嘭——
他躲闪间转身一瞬,雪白花色迷了眼,这雪球儿炸裂开来时犹如黎明之光电之现,瞬时轰得他暗暗之眸沉沉之心有了光彩夺目之色。
“你怎么来了。”
“你怎么来了…”
一句是十安,另一句不是小河。
两人在漫天雪花之中怔神相视,又在雪寒之中清醒回神,同时开口道。
竟是谨之。
谨之一身便衣,连件披风挡雪的都没有,发丝上没粘上多少雪花,想来是刚出屋没多久。
两相比较之下,十安倒是一头雪白了。
十安看着他一身清瘦,除了心疼还是心疼,几番脑中电闪雷鸣之后,开口的第一句竟与他问的一样。
不同的是,十安忧心局势不利,不自觉地就替他想着问着:你怎么来了…
他怎么直接,亲自就来了。
反而是谨之看起来轻松一些,含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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