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径幽幽稚鸟鸣,潺流声声亦空灵,峰回侧壁抬目处,才见亭台伴青陵。汴州城外六十里有山曰谪归,山中多隐逸之士,此属人或仕途坎坷或家道中落都是些倦了红尘之客。山中庙宇四座,三座供如来一座奉老子,上诗文所道便是这供奉老子的道观。
峰回路转,青雾缭绕处才见得此观本来面目。灰瓦玄色,静谧悠长,名曰青陵观,观中道人十数,常有文人墨客城防郡守前来发愿香火亦算旺盛。这便是闻仲前世修行的道观,几十年人来人往,又走了几次水,于是观中只留下来几个年长的老道士,因匾额也烧了便在前几年由太浊亲笔改名为“青陵观”。
上午巳时,道人们刚做完早课便要迎接信众了。守门的童儿刚开门门外便站有一飘飘然若乎仙人之客,童儿打了个稽首,问道:“先生有礼。”
“呃...在下亦有礼。”男子回道。
“先生来得如此之早,穿着却又似个古人模样不像京都的官人。不知道先生从哪里来?”这童儿看起来只十一二岁,倒是会观察,童子道号“若渝”是太浊师兄太宇道长的徒弟,平时师父不怎么管教,和太浊反倒亲近。他原本也是苦命孤儿,同时也是个资质极高的苗子,只是太浊实在不愿意再收纳一个像柳平那样伤他心的徒弟了。
男子遐思半晌回答童子:“非南非北亦非中,玄色九龙御晨风;不留凡间青瓦阁,只住苍天九霄宫。”
这道童一下子摸不着头脑,云里雾里不知道这仙人在说个啥,不过还是嬉笑着迎进门了。这道观布局端庄,中央三清殿三圣正襟危坐,店外三层台阶下有棵千年古树,树下一石桌。
男子进观端得傲也,四大天王不入他眼,五老六司不留他足;不敬玉皇亦不参拜三清只在殿门外等候着什么。初晨暖阳懒懒地照在将干未干的青石地板上,枝桠上的树叶安静地品尝着温润的空气;神灵们的金身上覆了层薄薄的霜,似乎只有这一座座殿宇还没睡醒似的;道士们开始忙碌起来,摆好做科仪的架子,锣儿、钵儿、铃儿齐响起来。
那陌生善男子就站在三清殿门口时而张望时而埋首,时而又向大殿里瞟瞟。男子避让着做法的道长,斜视了几眼三清尊像显得局促不安,又退了几步躲在柱子后面去了。
男子偶然抬头,他眼前的一位破落儿老道提溜着把竹扫帚开始清扫古树下的落叶。一刷一刷扫地端是仔细,男子不敢打扰,静静在旁边等候着。
半晌,那老道士把枯叶规整成一堆,然后把扫帚靠在树身上。“坐。”老道士先一屁股坐在了石凳上。
男子深鞠一躬,拂袖与老道对坐。“师尊。”
“我嘱咐你事可有眉目?”太浊道。
男子道:“老师恕罪。说来怪哉,学生遍布网络巡遍天书、祸福册、生死簿皆无那女子在录,无名无姓、无前世来生。”
太浊拳头一攥眉头皱得更深了,“我被她金光破了中元,不可能...绝计不可能...”太浊心中默道,似乎不想让他人知道自己的硬伤,也似乎知道了些什么。
“师尊缘何特在意一无名女子?”男子疑惑,“在雷皇殿外发生了什么吗?”
“不提。”太浊转而问,“天照大会说了些甚?”
男子端是顺承,只要道士问自己便答:“乌合之众师尊勿忧,大会上尽是杂言碎语。”
“嗯。”
“不过...”男子面有忧色道,“会上有个天尊提了个计策恐对师尊不利。”
“甚计策?”
“五旗四剑。”
“谁?”
“闻仲,也就是...”
“也就是那个浑球。”太浊叹气摇头道。
五旗四剑便是指五方旗和诛仙四剑此九大神器具是先天法器。四剑是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