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桥中,始见故人。
“玄邪?”
“小柳!”
闻仲与玄邪奔至桥中互抚双肩,一时间无言语相馈。乃至石桥侧雅轩里摆酒,又互识了林墨雪、孙怜,四人便在吊梢阁楼一边赏月饮酒、一边叙话二三。正是个良辰美景耶,玉盘般的皎月悬在当空,暗夜似被戳了个洞一样流泻下光来;四周缭绕着淡淡的丝云忽而如手捧月、忽而朦胧半遮却似个妖娆的仙女;依稀还见得几颗星辰,不过都羞于与皓月争宠,暗淡的星光也融进了这银白的光辉里;河边出双入对的男女手拉着手投放河灯彼此许下诺言,夜里乍起阵阵秋风,撩拨着公子的袍角亦撩拨着佳人的秀发。
玄邪尽饮一杯然后问道:“小柳何故下界,携夫人来汴梁游玩?”
“赵哥哥真会说话...”林女正夹着菜,刚刚自荐是闻仲发妻才被闻仲说了,这下玄邪又帮她一把。
闻仲看了林墨雪一眼,摇了摇头笑说:“天界乱哄哄的,又接到你书信就琢磨着不若下凡来找兄弟你过个中秋。”
“哈哈,小柳忒赏脸。”玄邪又举杯。
孙怜在一旁起初就没听懂他们在说甚,直蒙了几圈才问道:“柳哥哥和林姐姐也是神仙吗?”
林墨雪拉起孙怜的手笑嘻嘻地说:“当然啦,以后呐他们就是你的神仙哥哥,我就是你的神仙姐姐!”
“小妖一只,还敢自称神仙。”闻仲捏了下林墨雪的脸道。
玄邪复问闻仲道:“小柳恩释罪兄不知上头有无为难耶?”
闻仲直摆手道:“无甚为难,那日我俩遁入雷泽腹地紫微不知你去向,况现三界都盯着太浊也不会太过追究你。”
“太浊...”玄邪欲言又止,一来太浊和自己尚有交易,二来也怕说多了连累闻仲和林墨雪。
“嗯?”
“哦,没有只是多次听小柳谈及他了,亦不知是个甚角色...”
“不谈也罢。”闻仲敬玄邪一杯道。
“太浊?”林墨雪迷迷糊糊好像听见今天在哪儿有人呼道过,但紧想了会儿脑袋又疼便陪闻仲和玄邪喝酒了。
席间四人谈天说地,论古议今,既说得了天地三界也聊得起街头巷尾,闻仲与玄邪皆停了内丹解酒,纵这浓浓的醉意和这月色潜进心头。不靠无极内丹化酒,这陈年的女儿红半坛子下去还是教闻仲扶不住,脑袋也晕乎乎的了。
“小柳高才,胡不假歌和之,以消此宵?”
“久不作词,怕献丑矣。”闻仲脸颊微红。
待酒意浓时已是亥时了,石桥两岸渐渐静了下来,河面的灯也熄了只剩下一盏盏五颜六色的莲船。闻仲与玄邪都醉了,各由林墨雪和孙怜搀扶着回了家,次日待闻仲玄邪酒醒四人又聚在花圃商讨玄邪婚事大小。说得端是正经,闻仲这从来不做月老的活儿如今也捻起红线来,陈礼也应了孙怜的喏拿着细目账本儿找到闻仲家来,教大家过过目。
陈礼该是走过两三回这巷子的,依稀记得小时候这儿有个花圃人家不过后来便消失不见了,陈礼恭恭敬敬地敲了敲榆木门,门正掩着条缝儿这一叩也就开了。“哇!”先是眼前五颜六色迷人双目,再是一阵异香醉人心肠陈啊爹矮矮的个子捧着本儿红册昂着半边脑袋瓜子东张西望,“这哪里是凡人家宅院?简直就是王母娘娘的后花园呐!”
“爹爹!”孙怜正朝当门,见他老爹来连忙招呼,“这儿!”
“诶诶!”陈啊爹拱手道,“拜见赵公子与这二位贵人!”
“不消多礼,人子且围坐来。”闻仲俨然一副主人家模样,但说转来他也确实是主人家。
林墨雪打趣闻仲道:“这是我的花圃,又不是你的玉枢府...”
“嗯?”闻仲白了林墨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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