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孙怜没提起麻婆儿媳的话,吃了晚饭后只听玄邪说最多再过三五日就要离开京城,孙怜也默默答应。好在这几日玄邪沉迷在攻破《天魔经》第九层,他不明白为何他已经练成“神降天威”法术却还是不能完全掌握第九层心法,这与他之前修炼不同,之前都是他悟出心法然后才练会技法,如果太浊在旁或可一问,不过现在局面都只得靠玄邪自己去琢磨。
妇人的话孙怜没日未曾忘,加之玄邪千般阻拦她去王府陪李老夫人,种种猜忌终使孙怜欲查纠真相。是日,孙怜趁玄邪坐堂修炼,自己又悄悄溜出门去,走在大街上孙怜随意挑了个卖豆饼的老汉来询问。
“诶,大叔有礼了,请问王府怎么走?”
大叔揉着面反问:“姑娘,你找哪个王府?”
孙怜编织道:“呃,只知道是内城丰民街道上的王府是个官家。”
老汉一听是丰民街,脸色大变,像是见了鬼一样,“翰林院行走兼刑部侍郎王冰?”
“好像是...”
老汉惊恐问:“你是那王家甚么人?”
“小女子是那家曾经下人,如今回来探访而已。”
“都死了。”老汉摇摇头,摊着面团,“一夜之间几十口人,听说就连那猫猫狗狗都没得活路。”
“什么!都死了?是王冰王大人。”孙怜不敢相信,手拽紧了袖子。
老汉道:“小姑娘我哄你做甚,府都封了。有说是遭了恶匪、有说是仇家,还有说是鬼神,吓得丰民街搬了几十户人家。”
“嗯...谢谢。”孙怜瞬间如同五雷轰顶,听到了骇人听闻的消息,王府如果被灭门是谁灭了王府,自己前日去见的王家人又是些甚么人?为什么玄邪要试图掩盖,孙怜决定要再去王府一趟探查究竟,但她知道玄邪每日只练一个半时辰,所以她又寻访了几个摊贩,买了些菜回家了。
在家里孙怜对王家讳莫如深,只陪着玄邪说说笑笑并议论着离开汴梁的计划。尽管玄邪再大的神通自然也看不出孙怜的心思,毕竟他爱孙怜就如同他陷入的魔道一样深。
换了日孙怜又趁玄邪回房修炼时忙出院儿雇了辆轻马车,飞快地往王府去。来到王府门前,孙怜左右看竟无一行人,一副阴森诡异气氛。
孙怜还是叩门进府了。
“老管家”点头哈腰地伺候孙怜,迎她入府拜茶,孙怜一来整个王府似乎都紧张起来。
孙怜有心而来,处处谨慎,见王冰正在中堂,于是先拜了拜。
王冰道:“孙姑娘,缘何不见赵官人陪同呢?”
孙怜道:“回禀大人,我家相公在家看书。”
“哦。”
“大人,我与相公探亲回来从南方带了些茶,今日特给大人送来。”孙怜拿出她从市面上买来的云南普洱生茶。
王冰肝肾欠佳最忌喝生普这样的浓茶。
这是玄邪也不知道的事,假王冰拿来一看笑得合不拢嘴,还正襟危坐道:“难得孙姑娘还记得老夫我爱饮此茶。
孙怜不语。闲词几句便去寻李老夫人了,孙怜绕至佛堂看见李老夫人端跪在蒲团上,似往常一般并无二样,孙怜依旧恭敬上前,再与菩萨添了柱香。
这婆孙二人寒暄了半会儿,李老夫人想探知孙怜何时才离开京城,省得他们一众装扮如此幸苦,于是道:“怜儿,你与官人两个常说要离了京城,却不知何时动身耶?”
孙怜故意笑道:“婆婆这是嫌弃怜儿,想赶怜儿走吗?”
“傻姑娘,说的哪家话?我怎么可能嫌弃你呢?我啊巴不得你在这儿天天来陪我呢。”
“呃。我本欲月底就走,但是想好像再过半月就是老太爷的冥寿,我也好久没去拜见过他老人家了,想着等过了老太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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