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
辛环确觉自己不该太放肆,律令在泰山意欲成仁之举,着实有雷部的血性;素日里虽然被他“处处刁难”,但大是大非面前律令却是他们这伙儿里最沉着冷静的人。
律令中了轻微的毒火,在清虚洞躺了四日将火气泻下,然后又转到玄馆调养。律令火气虽退,但被毒火侵损处要及时抹上膏药。
律令正观书,看的《商君书》,曾经商鞅看中律令刚正不阿的秉***拜之往九天司法监做个二十四法司神君首座,天师级,律令婉拒。
“律法司。方便否。”门外娇声轻问。
律令忙答曰:“方便,请进!”
赵萱今日穿了身云白襦裙,氅衣上纹着瑞兽白泽,头饰上插了一只飞雀素金珠钗,系着一条枣红色海棠花纹丝带。墨眉如柳、明眸如水,脸上薄薄的妆,两颊淡淡殷红,豆沙色的唇彩中间一丝月光白;拿着一把双蝶团扇。正是:辰时初雨未时停,又有清风逐流云。
“赵雨神?你?”律令一脸茫然,他从来都只见过赵萱粗衣麻裹,在雨司骂骂咧咧浑无女儿家模样。
“我?我哪儿没弄好吗?”赵萱赶忙理了理头发,小小慌张后看着律令。
律令咽了咽口水道:“没...没。皆好,赵司君请里屋坐。”
赵萱走进律令卧房,明亮的烛火将她的胭脂照得更艳,一股淡香瞬间弥漫进律令心神里。
“啷个哩个啷...”混子辛环哼着曲儿正往玄馆来,走到侧窗时,听见了赵萱和律令在里屋嬉笑,于是躲在了门背后。
赵萱今日的装束让律令倾心,他本是善于隐藏情感的人,但两情相悦的眼神很难伪装。
“律大哥,听说你在泰山挺身而出直面炎皇赤灵?”
律令笑道:“是弟兄们谬传了,我不过是守在红门,要是皓翁不来还走不过那魔头三招呢。”
“嗯...”赵萱似怕冷场,又问道:“律大哥,我有小问。”
“但说无妨。”
“你为何滴酒不沾呢?”
律令想了下,畅言道:“周穆王时,我本是个山野村夫,时年少气盛嗜酒如命,为饮酒不惜偷卖家当。天长日久生计窘迫,又逢大旱家无存粮于是饿死了妻儿,走投无路时悬梁自尽了。”
“原来如此...”
“辛得天尊度化,让我这吊死鬼成天君。”律令道,“想起生前有负妻儿悔恨莫及,于是发誓此生不沾滴酒。”
“律大哥恕罪,让你想起了伤心往事。”
律令笑曰:“无妨,但愿此生再无遗憾。”
赵萱遮羞笑道,不知道律令是否在暗示自己...“律大哥我来给你擦擦药罢!”
“不必不必...”
“来嘛...”赵萱寻摸来见底的甘草霜,正要给律令上药。
“啪啪...”辛环袖子里的甘草爽落地上。
律令侧身道:“哪位?”
辛环捡起药霜,撅嘴走进来,“我,送药。”
“原来是辛天君。”律令起身拱手道。
辛环却不买账连礼都没还便道:“呵,律法司真是好人缘,原来早有知己送药来了。”
“辛老二?你胡说什么?什么知己?”赵萱脸颊更红了。
辛环见赵萱害羞,更窝火,“红颜知己呀?难道不是吗?瞧我这不早不晚,怕是打扰二位幽会撩情了?”
律令惶恐道:“辛天君切勿胡言!此乃雷部,若叫天尊听见恐生误会。”
“既然是误会,律法司慌什么?”
赵萱道:“辛环?你没事儿发什么神经?我和律大哥撩情?”
“哼!难道不是吗?”辛环越是在意越是嘴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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