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九辞微微一怔，甚至嘴角勾起一抹遗憾的笑来。

    太美好的东西，多数不是真的。

    她一定是快要死了吧，才会看到这场美好的幻境。

    “对不起啊霍明澈”

    她费力的伸出手，白xi的指尖淌过猩红的血丝，顾九辞想用力的触碰霍明澈的脸。

    “这一世，还是还不及对你好呢”

    她的手终究是没了力气，在就要触摸到他的时候，缓缓的下落，宛若春花凋谢，就要没突然，男人用力抓住她即将落下的手，颤抖着贴上他自己的脸。

    “我不许！”

    他低沉的声音再没有往日的沉稳，他用力把她搂在怀里，一遍一遍叫她的名字。

    “顾九辞！我不许！”

    “我不许”

    他一声一声，直至哽咽。

    可是她的头好重，顾九辞费力的想要睁开眼睛，可瞳孔却不断的收缩。

    “澈哥哥，我好困啊”

    “小九儿，不要睡！不要睡！”

    男人单手捧着她的脸，用力按住她的眼角，怕她像蝉翼般脆弱，怕她就此闭上了眼睛。

    奇怪，这么幼稚的动作，她为什么那么的熟悉，就好像很久以前

    迷迷糊糊中，她的眼前一片漆黑，四周安静的落针可闻。

    她隐约看到少年的霍明澈，也是这样紧紧的抱着一个小女孩，幼稚的用手按住女孩的眼角，不让她闭上眼睛。

    “小九儿，不要睡！不要睡！”

    “霍明澈，这么幼稚的动作，你是不是早就对我做过？”

    顾九辞用尽最后的气力，抬头看他，虚弱的启唇。

    男人的瞳孔一刹那猛烈的收缩，仿佛被什么狠狠震了一下，只是顾九辞等不到他回答，便眼前一黑，彻底晕了过去。

    再次睁开眼睛，顾九辞是被刺鼻的消毒水味道给熏醒了的。

    她微微动了动手指，才发现手被人紧紧的握在掌心，刚要被吓得挑起来，就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

    “醒了？”

    顾九辞费力的抬头，入目是霍明澈那张惊艳众生的脸，只不过此刻他的脸上尽是疲惫，眼底浓得化不开的鸦青，正告诉她，他肯定一晚上没睡。

    上苍眷顾！她没有死！还可以跟他在一起！

    一瞬间顾九辞的眼睛直接就红了，紧紧的抿起了嘴唇，克制着不让自己哭出来。

    霍明澈立刻感受到了她的变化，脸色顿时一变，动作有些慌乱起身检查她的伤口。

    “还疼？”

    顾九辞终是克制不住，一把搂住男人的腰，低声呜咽。

    “吓死我了，我都以为我要死了！呜呜呜”

    她也算是个坚强的人了，可他只是用担忧的语气说了两个字，她便委屈得不行，眼泪决堤。

    大约，人总愿意把最软弱的地方，暴露在最亲的人面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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