莞本想让梅儿跟着她,但被她义正言辞的拒绝了。
迟玉卿顺着记忆中的方向,悄然离开了当前热闹的场面。
平南王府很大,大到很容易让人迷失方向。
第三次回到那座假山旁时,迟玉卿不禁扶额,默叹无语。
每次来的时候都有丫鬟领着,她只记得大概方向,至于到底是个怎样的构造,她还真忘了。
正当她打算原路返回的时候,不远处突然传来了一声男人的惨叫声。
迟玉卿看到了希望,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她成功绕过假山溜到了另外一边。
她躲在大树后,看见的是几个公子哥正将一个白衣少年郎堵在墙角施展拳脚。
隔的不远,公子哥们的咒骂声和少年的闷哼声都传进了她耳朵里。
本来这种事情也算不得什么大不了的事,不过这里可是平南王府,在平南王府造次,这些人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
怕被发现灭口,她连大气都不敢出。
“哟呵!这小子还敢瞪我们!”
“不过是一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野小子罢了,还想在这种场合出风头,不给你点教训,我看你是不知道马王爷到底有几只眼!”
说完,几个人又轮流踢了少年一脚。
此时白衣少年已经没有了动静。
迟玉卿凝眉,再这样任由他们打下去,只怕是要闹出人命了。
她虽不想多管闲事,可这里毕竟是平南王府,若是真闹出了人命,于平南王府于小姑都不好。
他们却丝毫没有在意,视人命为草芥,就在他们做足了架势,准备下狠手的时候,迟玉卿突然扯开嗓子朝着那边喊道:“不好了!傅淮宴来了!”
事出紧急,便借傅淮宴那厮的名头一用,反正那厮自己也说了欠她一个人情。
这一句傅淮宴来了绝对比豺狼来了都管用。
公子哥们一听,还真以为傅淮宴来了,也顾不上查看声音是从哪儿传来的了,慌忙离去。
他们走远了,迟玉卿才敢上前查看少年的伤势。
只见少年毫无生气的躺在地上,他被那些人打得鼻青脸肿,看不清容貌,嘴角还挂着血,模样十分凄惨。
她正四下观望着,单凭她一人,是不可能将他挪动的,更别说救人了。
回过头,却发现他睁开了眼睛,那双澄净的眼睛里写满了谨慎和不屈。
看到这双眼睛,迟玉卿愣住了。
这双眼睛,她认得。
不知何时,她的眼眶中已经盈满了泪花。
他正是季无渊,她的夫君!
也是她心中的执念。
她不知如何开口,也不敢伸手去触碰他,半伸出的手悬在空中抖动着。
季无渊闭眼前,视线一片模糊,他不记得是谁动手打的他,唯独记住了那张明艳的小脸,还有她脸上挂着的两串珠泪。
他不认识她,可他却莫名觉得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此时迟玉卿也顾不上什么重逢不重逢了,将他安置在一旁的凉亭中后,便赶紧小跑着去找人来救他了。
她虽然心急如焚,但还是想着最好去找平南王或者小姑父出面来解决此事,毕竟人命关天,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可她还未踏入内里更为喧哗的宴会,在一处转角后,突然撞上了一堵肉墙。
她还没抬头看清是谁,便听到一声呵斥。
“大胆!不长眼的死丫头,竟敢冲撞我家公子!”
迟玉卿撞到了鼻子,还险些被撞出血,听到质问,她赶紧抬头看了一眼。
面前的少年,剑眉星目,面如冠玉,一袭紫衣矜贵傲然。
他就站在那里,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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