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故是以大夏五皇子的身份前来做质子的,他的身边自然少不了萧家人的眼线。 也正是因为如此,故而他虽然只是一个质子,永绥却不敢与他为难。 两国迟早会有一战,而北堂故这个质子便尤为重要了。 而今只不过是时候未到罢了。 当然,季无渊一开始怀疑北堂故,也有另一层原因。 抛开二人情谊不谈,若是萧家人想杀他,以北堂故身处的立场,他或许还会是亲自动手之人。 被他冷酷的眼神盯着,北堂不禁感到后颈发凉。 看清他眼中的不信任后,北堂故也有些气闷。 “我真想看看你的心究竟是不是石头做的,我将你当成是我最好的朋友,你倒还真怀疑到我头上了!” 北堂故心中多少觉得有些不值,可又能怎么办呢?是他自个儿主动上赶着与人家做朋友的,他也说不出什么狠话来。 毕竟在这异乡,他能信得过的,也只有季无渊。 季无渊听到他这话,只是抿了抿嘴,却没有一丝的愧疚。 他身处泥泞,想要翻身便不能感情用事,这也是他小时候听得最多的一句话。 想到他的处境,北堂故也心软了,叹了叹气,将不满都化作浊气吐了出去。 把头一扬,北堂故傲娇道:“算了,我大人有大量,才不跟你一般见识!” “不过,你的眼光还真是奇特,那迟玉卿有什么好的,倒不如沈敏君对你有用。” 在迟玉卿手中吃了亏,北堂故可算是将她记下了。 听他说起迟玉卿,季无渊面上虽然看不出什么来,可藏在袖中的手却握了起来。 “我记得我告诫过你,不要去招惹她。” “我就想瞧一瞧,究竟是怎样的奇女子才能扰得你公子谦的心神不宁。” 灯会上他的反常,北堂故又怎会看不出来? 他可从来没有看到过季无渊这般紧张一个人。 在看法迟玉卿和沈敏君两人并排站在一起时,他便什么都明白了。 只是这人过于矛盾,明明在意人家,却非要说往后划清界限。 他好奇,知道他们有这样一个约定,便去凑了这个热闹。 人是挺有意思的,就是太粗暴了。 即便是他大夏的姑娘,也没一个像她这样的,趁他没防备直接将他丢进了水里,他这辈子也没这么狼狈过。 他一想起来,便恨的牙痒痒。 他话音刚落,季无渊便给了他一记眼刀。 “你若不会说话,我不介意缝上你的嘴!” 北堂故见他又别扭上了,努了努嘴不屑,不过怕他真动手,自己打不过他,便也没有再开口挑衅。 一夜无眠,天快亮时,北堂故才捂着连打了无数个哈欠的嘴将他送走了。 …… 东方既白—— 见到迟玉莞红肿着的眼睛时,迟玉卿便知道她一定是又到了很晚。 姐妹俩出发之前,也得去同老太太先请安。 迟玉莞早早的便起身了,虽然精心装扮过了,可还是掩不住她脸上的憔悴。 迟玉卿心疼她,也很担忧她。 迟玉莞却还是强颜欢笑着。 姐妹俩过去时,是魏嬷嬷出来见的她们。 守了老太太一夜,魏嬷嬷也是一脸的倦容。 但当她瞧见小脸惨白的大小姐,更是心疼。 想到倔强的老夫人,她就是一个下人也是止不住叹息。 这祖孙二人都是别扭的。 “两位小姐,老夫人还在休息,不便打扰,不过老夫人吩咐过了,让你们早去早回。” 虽说魏嬷嬷说老太太是在休息,但她方才过来的方向可骗不了人。 魏嬷嬷分明是从佛堂那边过来的,可见老太太一直在佛堂。 姐妹俩互看了一眼,又怎会不明白呢? “还请替我转告祖母,阿莞是个不肖的孙女,不值得她老人家如此费神。” 她知道老太太心里一定还在怨她,她也没有觉得不应该,她自己也自责。 说白了,迟玉莞便是不想看到老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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