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随着她笑，那泪水一滴滴落下。</p>

    她们，只是生了他，仅此而已。</p>

    湛文申忙完，脸上满是疲惫，他摘了眼镜，捏鼻梁。</p>

    等他缓过来，时间已经十一点多，很晚了。</p>

    湛文申把桌上的文件收拾了，回卧室。</p>

    他刚打开门，便听见里面的啜泣声。</p>

    湛文申停顿，看那坐在沙发里捂嘴哭的人，然后，他视线落在韩琳怀里的相册上，逐渐的，许多感情从他眼里涌出。</p>

    “明天，我们去看那孩子。”湛文申来到韩琳身旁，抱住她说。</p>

    韩琳早已泣不成声，听见他的话，摇头，“文申，我们错太多了。”</p>

    “现在做什么都没有用了。”</p>

    “没用了……”</p>

    湛文申唇动，他想说什么，可他发现他现在说什么都苍白无力。</p>

    “我很难受。”</p>

    “我一想到以前，我就恨不得回到过去，不要把廉时丢给爸，不要把他送到寄宿学校，不要他出国。”</p>

    “我真的错了，我不该让他一个人。”</p>

    “我不该责怪他，我不该不管他。”</p>

    “我……”</p>

    韩琳眼泪不断滚落，到最后，她几乎无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p>

    她只有哭，似乎这样才好受些。</p>

    湛文申低头，他手张开，然后轻拍韩琳的背，一下下，僵硬又无力。</p>

    卧室里气氛沉郁，韩琳无法从情绪里出来，湛文申也无法。</p>

    局中人，身处局中，如何能出？</p>

    突兀的，手机铃声响起，打破卧室里的沉闷。</p>

    湛文申和韩琳从这沉重的情绪里抽出，看放在旁边的手机。</p>

    是韩琳的手机。</p>

    湛文申强压下心里的情绪，轻拍两下韩琳的背，说：“不要多想。”</p>

    他起身，摘了眼镜，把眼里的湿润擦掉，然后去了浴室。</p>

    韩琳看着亮起来的手机，上面有显示名字，但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她无法看清这来电是谁。</p>

    她低头，捂住嘴，让自己从这沉重的情绪里抽身，冷静，然后把眼泪擦了，拿起手机。</p>

    “喂。”</p>

    “嫂子，你和二哥在家吗？”</p>

    凝重的声音传来，不似平常，韩琳听出来了。&l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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