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让可可听姑奶奶的话，可可不会不乖的。”</p>

    “哎哟，瞧这话说的，咱们的小可可从来都是最乖，最懂事的，没有之一。”</p>

    “……”</p>

    外面的声音逐渐走远，直至消失。</p>

    托尼来到床前，坐到湛可可之前坐的椅子里，看着湛廉时。</p>

    此时，那双夜眸闭上了。</p>

    托尼笑着说：“可可一走，你就闭眼，这么不待见我？”</p>

    “……”</p>

    湛廉时没出声，他面色没有一点变化。</p>

    托尼也不生气，继续说：“还真是偏爱的让人伤心。”</p>

    这是玩笑的话，也是打趣的话。</p>

    按照以往，这些话说出来该是轻松的。</p>

    但现在，这里的气氛并不见得有多轻松。</p>

    因为，湛廉时透支了。</p>

    他现在需要休息，是真的。</p>

    “今早这么多人，付乘有很多事想跟你汇报都没有办法，现在时间差不多，大家都不在，我便来替他转述。”</p>

    “不过，转述前，有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要告诉你，你想先听哪个？”</p>

    托尼单手抱胸，自个说也说的津津有味。</p>

    但那闭着的眼睁开了。</p>

    托尼看湛廉时睁开眼眸，笑的愉快，“算了，还是我说吧。”</p>

    “好消息是，林帘来D市了，她离你很近，你想去看她，不难。”</p>

    “坏消息是，她和赵起伟见面了，还说了让大家都想不到的话。”</p>

    “你猜猜，她都说了什么？”</p>

    湛廉时看向了托尼，他一双眼眸，这一刻深如地狱深渊，里面暗无天日。</p>

    而这双眼眸里，清晰的倒映着托尼带笑的帅气脸庞，然后把他淹没。</p>

    “说。”</p>

    托尼扑哧一声，低头笑，“我还以为你会一直不说话。”</p>

    “还真是，每次遇到有关林帘的事，你就不再是你湛廉时。”</p>

    托尼抬头，认真的看着这张被强大压下的病态的脸，他脸上的笑不似刚刚了。</p>

    一直这么撑着，明明知道痛，撑的久了，也就不知道痛了。</p>

    明明身体已被掏空，外面却看不出一点。</p>

    不是他伪装的好，而是他认为这就是正常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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