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君渡的身体体温本就比常人要低很多,夜里就更低了。
阮娇睡着睡着觉得他身上冷,就不愿意再像是夏天一样贴着他,不自觉地就钻出了他的怀抱,自己裹着被子就滚到了床里。
褚君渡迷迷糊糊感觉怀里一空,习惯性地跟着蹭过去,然后将人给捞了回来,阮娇早上醒过来,发现两个人跟贴烧饼一样,她糊在墙上,而褚君渡则是糊在她身上,顿时觉得习惯真可怕。
要知道不久前,褚君渡睡觉还跟个死人一样,在床板上挺尸,结果跟她睡了没两个月,就完全把她当成抱枕了。
阮娇被挤得不行,动了动,想起床,结果她一动,褚君渡也跟着醒了。
阮娇醒的早,褚君渡还没睡好,连眼睛都没睁开,便顺手给她掖了掖被角,然后长臂一伸,就将她又重新按回了怀里。
阮娇心里有些复杂,没想到以前半夜自己不睡也不让她睡的人,竟然也会照顾人了。
只是捂得她有点热,还有点闷。
阮娇躺了一会儿,就躺不住了,想起身。
然而褚君渡实在是把她抱得太紧了,她还没怎么动,就不小心把褚君渡给动醒了。
一起苏醒的还有小褚君渡。
他“嘶”了一声,眉心狠狠地皱着,因为还没睡醒,嗓音很是沙哑,“你乱动什么?”
都这样了,他也睡不着了。
他眼下还泛着淡淡的青色,面上倒是没什么其他的情绪。
反倒是阮娇有些尴尬。
褚君渡捏了捏眉心,“你有药吗?干脆给孤一并用了。”
解毒调理身体这段时间,他是要禁欲的。
以前他身体虚又常常头疼,身体根本没什么正常反应,结果最近也不知道是不是身体好转了的原因,日日早晨都跟每个正常男人一样开始有了身体的反应。
他倒是不尴尬,只是觉得烦。
尤其是这种时候,怀里还抱着阮娇,他那股烦躁的情绪就更是强烈。
不如干脆一劳永逸了算了。
褚君渡见阮娇没出声,“没有吗?”
阮娇根本没get到他的脑回路,有点懵,“殿下要什么药?”
褚君渡的目光落在阮娇的小脸上,顿了顿,突然有些烦躁地吐了口气,“算了。”
阮娇后知后觉地有点反应过来褚君渡想什么,顿时瞪大了双眼。
她听说过那么多不行的人,拼命看大夫吃药想让自己重振雄风的,这还是她第一次听说有人要用药让自己不行了的。
她的脑门上顿时冒出了六个黑点。
厉害了。
我阉割我自己。
*
白天见了阮娇一面的陈娉婷,一晚上都没睡着。
原本前世她入宫后的当晚就被老皇帝给宠幸了,她崩溃地发现自己被妹妹给骗了,这选秀根本就不是为了给太子选的,所有人都是老皇帝为了修炼邪法的“人牲”。
然而她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入了宫,成了后妃,她已经出不去了。
按理说,这个时候,她那个妹妹应该和她一样,已经被老皇帝给宠幸后,扔给那些妖道折磨糟蹋了,可是为什么她在太子的身边,还被太子带出了宫来参加秋猎。
陈娉婷手里的帕子已经被绞成了一团,她蹙着眉,眼神有些虚散,“为什么不一样?为什么不一样了?”
昨日看她气色红润的样子,陈娉婷就知道她非但没有受到一点折磨,相反她过的好很好。
可是凭什么同样是入宫,无辜的她就遭受了那些,而心黑恶毒的陈娇娇就得到了太子的庇护和宠爱。
那前世被陈娇娇哄骗代替陈娇娇入宫遭受的了一些不堪的她,又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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