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没事的,人老了,一阵子晕眩,躺一会就没事了。我看也没伤着,你们出去玩吧!”
卢嘉瑞和玩伴们再磕了一个头,说道:
“多谢先生不责罚,学生等往后一定记牢先生的话,小心些!学生等出去了!”
虽然先生和师母不予责罚,但几个玩伴心里有歉疚,一听先生和师母叫出去,便赶紧磕头谢过,然后相继鱼贯出去了。
师母则继续为先生搽药酒,柔肩背,伺候茶水。
此后一段时间,同学们就不再玩斗地螺、打出机和踢蹴鞠这几样有些危险性的游戏了。要么放学后就直接回家,要么就逛集市,要么跑到山上去掏鸟窝,要么挖蚯蚓钓鱼——快乐依然那么多。
让卢嘉瑞头痛的是每次去逛集市,同去的玩伴都找出各种各样的理由吵着要他请客,集市上所有的小吃摊点都吃遍了。他请客几乎已经习惯到理所当然,可是他们似乎是百吃不厌!
卢嘉瑞不请客嘛,他们就理由一套一套的啰嗦个没完,每次说得他都不好意思。请客嘛,次数多了,也没那么多钱,卢嘉瑞也觉得其实没道理都要他请客。
卢嘉恭更是可恶,只要出来逛集市,他必到场,劝请客他最积极,尤其可恶的是还老撺掇卢嘉瑞去那个赌屋。结果,不但请客花了的钱赚不回来,还要时常赔上多输一些。
赌骰子不行,试试赌撞铜钱也还是不行。算算原来初次赢得的那点钱早已输回去了,还都不止。
每次离开赌屋时,庄家还都满面堆笑说:
“小哥,你今日运道不好,下次再来,说不定就都赢回去了。”
卢嘉瑞心想:
“赢个鬼,倒是你包赢的!”
但他也只能无可奈何的离开。唉,愿赌服输,有什么办法呢?
卢嘉瑞终于体会到做大哥有做大哥的烦恼。他知道,要是哪一日他不能领这班伙伴做得些事,不理这班伙伴的馋嘴,也许他们就不把他当大哥了。
但是,过年节时父亲和大娘、二娘、三娘分别给卢嘉瑞的压岁钱以及上学堂之前母亲特地塞给他的一些零钱,经不起这么一段时间的花销,都没有了,怎么办呢?
卢嘉瑞还是觉得当大哥的感觉是很好,花点钱来买他们的花花嘴皮也是值得的。但眼下他要考虑的是解决钱的问题。
有了这层思虑,晚饭时的卢嘉瑞就没有那么神气活现的活跃劲了。三娘似乎看到了这点异样,停下筷子,问道:
“瑞儿,有什么事吗?我看你好像有点没神气的,病了?”
“我看也是,怎么没精打采的?吃饭都好像是在勉强吞咽?”卢永茂紧接着也问道。
“是啊,你们这么一说,我也觉得,瑞儿放学回来就有些闷闷不乐的,好像不太理人,正不知为什么事?”卢嘉瑞还来不及说话,大娘就把话接上了。
“没什么事的。”卢嘉瑞回道,他一下子也还不知该怎么说。
“没事就好好吃饭,怎么显得这么没神气呢?”三娘说道。
“我看瑞儿一定是有什么事弄得不开心的,就是不肯说。”这时二娘插话道,“不说出来憋着会更难受的,还是说出来的好。”
“是不是在学堂受到同学的欺负?还是被先生责罚了?听说余先生是很严厉的。”卢永茂问道。
“余先生学问是很好的,严厉一点也应该,否则那么多学童怎么管教得好?瑞儿,你要认真读书,可不能马虎,这个家将来就指望你了。”三娘说道。
“都说没事的嘛,孩儿没有受同学欺负,也没有被先生责罚。”卢嘉瑞说道。
“那为什么这么闷闷不乐的?有其它什么事也该说出来嘛!”大娘说道。
卢嘉瑞看看实在瞒不过,只好实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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