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关卡的商贾行人都得缴纳过税路钱,却没有说什么军需军士可以自由通行的!”周主事毫不示弱,继续说道,“这里可不是你们的地盘,要是你们胆敢放肆,你们一定出不去本县的地界!”
“那你想怎样?”陈偏将愤怒质问道。
陈偏将知道,虽然他不惧怕战斗,但毕竟是在别人的地头,何况人家代表着官府,动手就意味着对抗官府,弄不好这边弄出什么大事来,王将军那边也不好出面缓颊。然而,这票货是秘密运送,王将军也吩咐过,不得曝露见光,否则闹腾出去便是大事件,后边更不好收拾。还有就是,陈偏将知道,这货值巨大,如果查验估价,带着的银钱全部都不够缴纳过税,货物同样会被扣押。如何是好?陈偏将对峙中紧张思索着该怎么办。
“照例查验,估价征纳过税路钱!”周主事说道,底气十足,一点都不妥协。
这时,周边已经聚集起不少过往行人,都在不远处围观着这样难得一见的热闹事态。还没过关的都恨不得看到这批商贾把关卡踹了,这样他们可以自由地通过。
“这批货物是军需物品,你无权查验,也无权征税,这是朝廷的规矩,你一意孤行要坏了朝廷的规矩,我等只有誓死保护。这里离忻州不远,到时王将军带兵过来问罪,不只是你,就连你们县老爷怕也吃不消!”卢嘉瑞这时又有了说话唬人的由头,厉声说道。
“少废话,弟兄们,上,先拿下这些奸商,再查验货物!”周主事一声令下,说道。
于是,两伙人就干仗对打起来。卢嘉瑞却飞出一个箭步,直接冲杀过去,猛然将拦阻的军士杀退,跃到周主事身后,迅即将周主事的左手反扣到背后,并将剑架到他脖子上,厉声说道:
“周大人,叫你的人马上住手,放车队过去,否则你小命即刻休矣!”
周主事没想到卢嘉瑞胆敢直接就动他,且出手来得这么迅速,吓得面色惨白,保命的本能让他也本能地喊道:
“你们,你们住……住……,你们住手,放他们过去——!”
而原先在旁的另一个主事此时早已不知逃到哪里去了。护卫关卡的军士们只好遵命跳出打斗圈,让开路。
“卢嘉瑞,咱们走,你怎么办?”陈偏将急忙问道。
“你们只管赶紧走,不要管我!赶快回去报告王将军!”卢嘉瑞喊道。
正在这时,两匹快马飞奔而来,一到近旁,看这场面却也十分诧异。两人一骨碌下得马来,一个见周主事被人挟持着,剑都架到脖子上了,赶紧大声喝道:
“休得放肆!赶紧放开周大人!”
“嘿!这不是那个聊城县同乡吗?你就是卢嘉瑞吧?”其中另外一个问道。
“在下正是卢嘉瑞!”卢嘉瑞稍一回头,定睛一看,觉得来人有些面熟,一阵思索,也想起来了,“你就是占宣立?那年同在博州应考解试的?”
“是的,在下正是占宣立!这么巧,我看是误会一场,快放开手吧!这位是我好友朱刚,是本县捕房都头。在下到这里游历,这下正是陪着他来巡察关卡的。”
于是,卢嘉瑞将周主事放开,退到一边,收剑入鞘,说声:
“多有得罪!”
然后,卢嘉瑞向占宣立和朱都头施礼。
刚催马赶车的陈偏将看事情有转圜,就叫军士们暂停下来。大家与朱都头、占宣立相互见礼,谦和了一番,把事情原委叙说了一遍。在朱刚和占宣立的解说调停之下,跟周主事也就冰释前嫌了。
朱都头要留陈偏将和卢嘉瑞一行吃饭饮酒。盛情之下,陈偏将和卢嘉瑞就答应了下来。
于是,陈偏将命将马车赶进县城,来到一家酒店,免不了一顿好菜好酒,大家觥筹交错,把酒言欢。虽是一面之缘而后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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