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衍一语不发走过去,猛然抬起泡面桶,兜头淋他头上。
郑建伟惊声尖叫,发出一连串鬼哭狼嚎声。
滚烫的辣汤水从头顶淋到脸上,可想有多霸道,搞不好要毁容。
他叫的过于凄美,惊动了屋里的人,等他们出来,秦衍已经打开门扬长而去。
电梯闭合的一瞬间,秦衍瞥了一眼对门,这一层就两户住宅,都是大户型,对面也是原主的。
江母生前把整层买下来,就想着万一哪天女儿结婚,门对门住着方便就近照顾,做母亲的总是盼着女儿好转,尽管知道希望渺茫,但心底的希冀是不灭的火苗。
江母煞费苦心为女儿准备的婚房,如今住在里面的人却是郑茜茜,他们的一日三餐也是在对门,所以家里才什么吃的都没有,一些伪装的东西锁在柜子里。
老人来,他们在现搬一些蔬菜水果过来摆设给老人看。
原主名义上的丈夫,白天在家打游戏,晚上是睡在对门的,白天不在怕老人突然造访。
说起来,他和郑茜茜才像一对夫妻。
包括原主的专用保姆,只有在老人上门之期才会跨过那道门,帮她洗澡洗头,换被单,其余时间她要伺候的人是郑茜茜。
这一家真是绝了!让人大开眼界。
两个恰软饭心肠歹毒的凤凰男,一个登堂入室的野鸡,一不孝孽子。
不对,熊孩根本不是原主的儿子。
原主住在乡下就没怎么出过门,刚回去那会,郑建伟带她在村里逛了几次,然后就把她拘在农家小院儿里闭门不出。
她不懂什么是怀孕,何谓儿子,秦衍懂啊,在原主的记忆碎片里,她就不曾怀过孕,更从未与任何人发生过半点亲密关系,怎么怀孕?!
原主在乡下闷了九个月,郑建伟从外面抱回来一个男婴塞她怀里,对她讲,这是她儿子。
她懵懵懂懂,只当粉嫩婴儿是她的新玩具,会哭会闹会动的玩具对她来说,充满新奇感,经常抱在怀里爱不释手,江老一看,还误以为孙女激发了天然母性,才一点没怀疑。
走出小区,秦衍径直拦下一辆出租车,磕磕绊绊报上地址。
老人喜欢清静,住在市郊别墅区,不堵车的情况下也要一个半小时,秦衍坐在车上揉着空虚的肚子,想着一会吃什么。
到了别墅区,秦衍指使出租车开到老人门口,摁响门铃。
“囡囡?”江老太太应声打开门,看见站在门口的孙女眨了几下眼睛,然后探头看看她身后,确定只有孙女一个人,震惊的说话都不利索了:“你,你一个人来的?”
秦衍去拽她衣角:“钱。”意思让她付车费。
自闭症没有说突然就好了的,所以得慢慢来,一点一点恢复。
孙女居然会自己坐出租车了,还知道要付钱。
就很不真实。
江老太太脚踩棉花一般去付了车费,仔细询问了开车的师傅,确认孙女是一个人上的车,自己报的地址,心下狂喜,急急忙忙拉着秦衍进屋,激动的喊道:“老头子,你快出来,你看谁来了......”
“谁呀?”江老慢腾腾从书房出来,看见秦衍的第一眼和江老太太如出一辙,又是眨眼睛又是揉眼睛,生怕自己老眼昏花看错了:“囡囡?”
“她一个人来的?”他不敢置信的问江老太太。
“嗯,”江老太太手舞足蹈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听完,江老眼睛亮得惊人,温言细语诱导孙女:“囡囡,你再给姥爷报一次咱家的地址。”
秦衍照旧磕磕绊绊念出来,老人高兴坏了,抱着她喜极而泣,秦衍等他们抱够了,稍稍挣脱开,说:“饿。”
“快,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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