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不是别人,竟然是齐大管家! “本官知道了。”原本满脸沉郁的陈崖此刻哪还有半分郁郁不得志,一脸怨望的模样? 他淡淡笑道:“看来你们的确没有和本官说谎,这个小子的确不好对付,软的硬的都不肯吃。” “大人,您这么和他拐弯抹角,这小子肯定不会领情。”齐大管家缓缓的道,“若是软的能行,当年我家主人何至于此?” 叔侄之情,难道还不够浓郁吗? 血浓于水一般的情感,终究也没能从齐昊身上借来这份澜云笔记,因为当时的齐昊乃是原主,对于这父亲留下来的最后一份遗物有着极为深刻的感情,绝对不允许其他人染指,即便是这个人是自己的叔父,他也不允许。 这也是为什么,后来齐大临走投无路起了抢夺的念头,若非被逼的没有办法,谁愿意做这倒行逆施的方法? 陈崖无声一笑,脸上满是讥讽:“日暮途穷,故而倒行逆施也!” 不过很快他就自嘲一笑:“这说的不仅仅是你们齐家,也是我自己啊。” 是啊,自己不过是一个小吏,在外人看上去似乎威风凛凛,掌控整个武宁县的各大黑白势力,谁也不敢忤逆自己,可是这种虚伪的假象根本持续不了多久,只要朝廷派来了新县令,对方只要一句话,就能让自己的所有布置都显得苍白无力。 日暮途穷,说的不正是自己吗? “你的计划,本官同意了。”他缓缓的闭上双眼,似乎在做最后的权衡,最终缓缓睁眼,“只是这个计划太凶险了,你们以为真的能成吗?” “县尊只是初来乍到,而今动手正是趁他不备,若是等他稳固了根基,您的那些手段想用也用不出来啦。”齐大管家缓缓道。 “有道理。”陈崖缓缓的道。“你去吧,和齐大临说一声,就说本官愿意和他通力合作,但是需要他拿出诚意来。” “喏!”齐大临低声道,随后转身退入了房间。 …… 齐昊面色带着铁青在县衙中走着,这个主簿陈崖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有着这样野心,还将这野心和怨望都对自己倾诉出来,好在自己乃是活了一辈子的人,上辈子这种双面人看的太多了,若是原主在场,指不定就涕泪而下,相信了对方的鬼话。 他面露冷笑:“堂堂一个主簿,竟然和我一个十五,不,十六的人鬼扯,真是不要脸!” 齐昊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是十六岁了,三月初的武科举乃是自己最后一次武科举,这个时候陈崖出来打岔绝对不安好心,若是隔墙有耳将这番话送呈县令面前,县尊会怎么看自己? 反复无常的小人? 他心中怒哼,这一次他直接走向公堂,只是路上就被人拦了下来: “齐昊小子!你怎么在这里?” 粗犷的声音响起,一道人影瞬间拦住了齐昊和小月的去路,一把抓住他的肩膀道: “这里可是前往公堂的路,你这么擅自进入公堂,那可是亵渎公堂的大不敬!” 齐昊听到这声音,顿时大喜,抱拳道: “原来是樊军将!你来的正是时候!” 当下,就将自己遭遇的事情低声附耳讲了一遍,樊军将听后大怒,但是却罕见的没有发作,而是冷哂道: “不过区区一小吏也敢搬弄是非?在你面前竟然敢非议大魏?嘿嘿,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无知无畏?” 齐昊却不以为然摇头道:“此人既然能够做到主簿位子上,还能将司曹都死死压住,心智绝非凡俗,此人这么做只怕是故意的。” “他可能就是想要诱导我说出满怀怨望的话来,到时候呈递给县尊大人,想来没有哪位县尊大人会将一个对大魏满怀怨望的人选成武童生吧?” “好一个阴险的家伙。”樊哙抚摸着下颌,此刻也回过神来,眯着眼睛冷笑道。 “走吧,我直接带你去大人。”他摇头道,说罢领着二人前行。 小月一直低着头,一言不发,她也不知道两人在说什么,只能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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