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在空间又一晚,弥幺幺掐着点儿,在天刚大亮的时候就梳妆整齐往四房院子里去了。
时隔半月再来这里,还是她的主场。
芷婵跟在弥幺幺身后,原本两人还有说有笑,可才进了四房院门她就闭了嘴,引得弥幺幺心底疑惑再一次爬上来。
“你好像很排斥四房?”
走在前头的人突然问了这么一句,惊得芷婵连连摇头,走到她身侧方说:“怎么会,这里可是我从小长大的地方。”
谁知话音才落弥幺幺便停下步子,侧过身来直视着她的眼睛:“那便是这里有人与你不和?”
芷婵再愣:“小姐怎么突然说起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了?我从小就不怎么和人打交道,怎会有人与我不和呢?”
听过这话弥幺幺也只点点头,转过去抬脚又走,同时笑道:“倘或谁跟你有仇,你一定要告诉我,我替你出这口气。”
“谢谢小姐,不过真的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你不用为我多虑。”说完芷婵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殊不知这道叹息早被弥幺幺听了去。
不过她什么都没有说。
芷婵和春月之间的问题,兴许比她想象的还要复杂。不过既然当事人都不愿意多说,那她也没有必要多问。
心里正想着,她们视线里这便出现了一抹身影。
是褚香秀。
弥幺幺疑惑的抬头看了看天,这会子连太阳都没挂起来,褚香秀怎么就站在这儿候着了?这么勤快可不像她的作风。
“六姑娘来了?昨夜下了大雪怪冷的呢,快到屋里坐着说话!”褚香秀喜盈盈道,满眼的恭维和客气倒还让弥幺幺有些不大习惯。
想了想,蔫坏的小心思递入脑海。
抹开温笑,她柔柔的说道:“正因才下过雪,更要好好欣赏一番,如此才不算辜负天公的一番美意。”
言毕自然地抓过芷婵的手给她开了暖身挂,随后对着笑容僵在脸上的褚香秀道:“清晨多透气对身体没坏处,四婶婶莫不是觉着冷了?”
不冷才怪,现在温度已经是零下了。
吸了一下鼻子,褚香秀呆滞的回答道:“我还好,六姑娘身子本就单薄,在这么冷的天儿里就不怕冻坏了么?还是进去坐着吧,万一着凉了可怎么办才好……”
“等晚些来回事的婆子媳妇们来了再进去吧,太阳都快出来了,她们应该不会来得太晚。”弥幺幺又笑。
眼前人那不听劝的样子气得褚香秀半晌缓不过来,没一会儿她就被冻得直打喷嚏,门口几个小丫头也不断地咳嗽,恼得她窝火至极。
弥幺幺面上温笑一丝不减,心里早就把白眼翻上了天。
草菅人命是一罪,污蔑清白是二罪。这两桩罪责不管单拎出来哪一件,都能要她吃不了兜着走,现在有赵仙儿给她做替罪羔羊,让她受会儿冻都是便宜了她。
春月就站在褚香秀后面,尽管鼻子耳朵都冻得通红,她也没有半点不适的表情,只死死的盯着芷婵。
弥幺幺不愿再纠结她们之间的前尘往事,故而装了个没看见。
小半个时辰后,院门里急匆匆进来一个丫头:“四太太、六小姐,内府各处管事的人都来了,要不要传?”
这简直是褚香秀的救命稻草。
“传!快传!”
朝堂上,萧池暝一手扶着额头,一手拿着块玉把玩,群臣对话纷杂,吵得他只觉脑袋快裂开。
“陛下分明要将弥幺幺赐婚给安清候,为何迟迟不下旨?”
“现在那女子在婚宴上又被人抢婚,如此声誉尽毁之人如何配得上皇室弟子?!”
“可抢婚之人是左监司教主,那曹肃也是陛下一手提拔的,他年轻有为,替代安清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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