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望舒嘴角微微抽搐,又好气又好笑,这些话绝对不是她能说出来的,不知道从哪学的。
可是他又有点难受,为什么小鱼宁可去说这些不符合她一贯行为的话,也要劝他不要喜欢她?
是因为程风吗?
一想到顾月曾经热烈而执着的追逐过程风,甚至可能现在依然在追逐程风,他的心脏就一阵绞痛。
这种疼痛不同于被殴打的痛,也不同于被羞辱、嘲讽时的痛,这种疼痛让他恐惧,生怕再来几次。
这种憋闷难以容忍,他情不自禁问出来:“是因为程风吗?你还喜欢他?”
小鱼本想否认,可是看到他眼中暗藏的期盼和渴望,她一时间语塞。
她就不明白了,自己有什么可喜欢的,现在的高中生好肤浅,这才认识几天,怎么就这样了?
于是开口的话就成了:“对啊。你不是知道么?”
岂止是他,整个学校的人都知道。
南望舒的心凉了半截,但还是挣扎了一下:“那你喜欢程风哪一点?”
小鱼虽然感情淡漠,有些迟钝,但是又不傻,她自然知道南望舒问这个是什么意思。
于是她语出惊人:“我就喜欢他不喜欢我,对我爱答不理的样子。”
……你要说这个那可就没得聊了。
南望舒脸色苍白,他又要说什么,却被小鱼抢了先:
“别说了,有些事情不说破,我们还和以前一样。说破了,就回不去了。”
她知道南望舒想问,既然喜欢程风,又为什么对他那么好。
可她回答不了。
回答他上辈子杀了一个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来弥补一下歉疚?
回答他其实我是位面之神请来修复三千世界的,来阻止你的黑化?
哪个听起来都毫无诚意且像是玩笑。
南望舒听出了话里的威胁,他仍然困惑,仍然不痛快,心里那团跳动不停的肉仍然疼痛难忍。
可是他不敢问了。
他突然明白,自己遇到小鱼,喜欢上小鱼,本身已经是美梦一般了,他又如何奢求太多?
他配吗?
眼前的小鱼不是别人,是顾家大小姐,是动动手就能打残五个劫匪的人,是一人战胜三匹野狼的人!
那是一般人能妄想的吗?
更何况,他的条件,连一般人都算不上。
“你听过我弹琴吗?”南望舒突然泄了气,靠在床头,问。
小鱼点点头:“听过。”
只不过没听完,就被苏元打断了。
南望舒执拗地看着她:“好听吗?”
“好听。”
“我能给你弹琴。”南望舒望着她,说出来的话带了点儿颤音,“我不是毫无用处。”
小鱼皱眉:“没人说你毫无用处。”
南望舒摇头,一双眼睛没离开过她:“至少让我在你身边,为你弹琴好吗?你说好听的。”
这时候的小鱼还没学会“舔狗”这个词,如果她会,她绝对会脱口而出:老舔狗了。
但是这时候的小鱼还不皮,还没那么强的共情能力,南望舒说了什么,她就听了什么,信了什么。
她真的以为南望舒只是想为她弹琴,以求她不要抛弃自己。
“可以啊。”小鱼点点头,认真地思考了这个请求的可能性,“我还挺喜欢的,以后你可以来我家,我给你开工资。”
南望舒一下子笑了。
这傻姑娘,听不懂话呀。
不过那句“挺喜欢的”……南望舒下意识忽略了这句话是形容琴声,心情一下子舒畅了不少。
喜欢程风不喜欢她,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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