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小鱼的身份是一个女人,在这重男轻女的时代,他们不会愿意承认自己败在了女人的手里。
同理,贪墨之事官官相护,从上到下从中央到地方,已经形成了一个系统,一个体系。
如果要彻查,且不说耗费的人力物力,就说淮水的百姓,他们等不及。
而这些官员之所以在白景轩面前都如此勇,就是因为他们是一个大的集体。这个集体白景轩动不了,皇帝也没办法一时半刻斩草除根。
数量之庞大,官职之高,贪墨数额之多,都造成了现在这个局面。
贪官强势,清官弱势,百姓无势。
皇帝将信给白景曜,就是想让白景曜去做昨夜小鱼那个角色。
一个不会让他们警惕的弱势目标,一个败在他手里也不会让他们跳脚的弱势目标。
同时,也是有一手飞刀、能一击致命的目标。
“跟我说干什么?”小鱼还是这个问题,“你不觉得我作为宁王妃,管的事太多了吗?”
最近几件和朝堂有关的事情,白景曜都会来找她,利用也好试探也罢,不管是什么原因,她很累。
她又不是林向阳,满腔热血要报仇雪恨,要登上至高之位,要把控朝政。
她就是个配角,过来把林将军救一把,之后再少给男女主添点乱,差不多得了。
白景曜盯着她:“此事没有你,断然做不成。”
“我没那么大本事。”小鱼打了个哈欠,这具身体娇生惯养的,腿还有问题,实在不习惯。
“你有没有我不知道。”白景曜道,“林向晚有。”
……
“听说了吗?”
“宁王妃那件事?”
“不错!”
“我早就说她不是什么好东西,如今瞧一瞧吧!果然!”
“宁王虽然为人凌厉冷淡了些,但容貌俊俏,又文武双全。她怎么不知足!”
“嘘嘘嘘!她过来了!”
小鱼缓缓走着,她恢复速度算快,大半个月就能下地。自打能下地,就再没坐过轮椅,不管远近,她都要自己走。
小花气愤不已,扶着小鱼:“刁民!都是一群刁民!您可是堂堂宁王妃!他们怎么能这么说您!”
小鱼不咸不淡,声音不大,但周围有心人都能听见:“宁王妃?呵,我在乎么?让他们说,说得多了,让陛下听听,给我赐个和离!”
周围人更是激动起来,细细簌簌的声音包裹着小鱼,说的人多了,也就不怕声音大被人听见了。
“可真不要脸!成婚不过十日,就有人见她去找小倌,后来就听说那小倌被赎了!前两天有人瞧见了,那财大气粗的模样,一见就知道是有人包了!”
“是啊!不仅如此,她竟然还成日往淮水送信!每天都见有宁王府的人去驿站。”
淮水是谁,自然不言而喻。
“就她这副德行,配得上宁王吗?!”
“嗐,你还别说,宁王前两日不是还纳了妾吗?可没从侧门走,走的是正门!听说是陛下御赐的美妾,是宫中的舞女。”
“都闹成这样了,陛下为什么还不让他们和离算了?”
“你懂什么?宁王妃到底是林将军最宠爱的女儿,林将军一日不死,陛下就一日不能悔婚,伤了老臣的心呀!”
“那就这样荒唐着?”
没人回答这句话,但所有人心里都明白,这荒唐景象,至少要维持到林将军离世。
尚勉在暗中听见这些言论,脸色沉了下来。
自从宫中一别,他和使臣就住在了宫中,再没出来过,也没见过小鱼。今日好不容易有机会出来走走,却听到了这么多流言。
可看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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