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侯府被砸得一塌糊涂,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抄家。
“恒儿,够了!”安阳侯怒斥一声,也有无奈。
一个胖胖的男人站在薛映雪面前,把她骂的痛哭流涕。
“你到底长不长脑子?哪怕是得罪常惠老将军,也不能得罪赵老夫人啊!东都谁不知道将军是妻管严?”
“父亲母亲宠你爱你,就是让你破坏我考核的?我升不上去,你就高兴了?”
薛映雪抬头,眼睛都哭红了,委屈地辩解:“大哥,你都不知道我受了什么委屈,一回来就骂我……”
这正是她的嫡亲大哥,薛子恒。
薛子恒的考核没过,而且还垫底了。
他和朋友在酒馆借酒消愁时,才听说前不久自家妹妹跟赵老夫人有过矛盾,这便怒气冲冲地跑回来。
薛映雪哭得不能自已,委屈地不行:“那是御王妃陷害我的,我又没打算得罪赵老夫人……”
“你还敢狡辩!红颜祸水,说的就是你这种!”薛子恒痛骂。
薛映雪彻底炸毛了,一抹眼泪就喊道:“你没考上,这是我的错吗?你的考核都垫底了,再买通十个赵老将军也不管用啊!”
“你个丧门星,你再说一遍……”
被戳中痛处的薛子恒,扬起巴掌就打了下去。
薛映雪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然后彩儿就护在她身前。
安阳侯看的心烦,“滚!都给我滚回自己房间去!”
回房间,薛映雪又哭又嚎,泄愤似的把屋子里能砸的全砸了。
她趴在床上哭累了,还哑着嗓子赌咒发誓:“这次不光害了我,连我哥也遭殃了……苏清卿,你别想逃!”
和薛子恒再怎么吵骂,她都不会放在心上,因为她很清楚,她们是亲兄妹。
但是这次,她丢了脸,哥哥丢了官,她是真的恨极了苏清卿!
彩儿端了一杯水,宽慰道:“小姐,千万别动气,气坏了身子,不正是让御王妃称心如愿了?”
薛映雪喝了水,慢慢冷静下来,问她:“还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彩儿微微思忖,“早在御王大婚之前,老侯爷不就派人去查过御王妃的底细吗?她的老家在柳州,或许,咱们可以从柳州入手,做些什么……”
“对啊!这也是个法子!”
薛映雪抹掉眼泪,振奋起来,可再想说话,却疼得发不出声来。
“小姐您别说话了,看来是哭哑了。”
薛映雪又喝了一口水,不管用,便哑声吩咐:“你去回春医馆给我开几服药……”
彩儿领命后,就去账房支了一大笔银子,去了回春医馆。
回春医馆可不是普通的地方,这是东都民间最权威的医馆,大夫的医术仅次于宫里的御医。
因此,诊费和药费也十分高昂,大多是服务于达官显贵的。
彩儿付了钱,伙计还没抓好药,她就在大堂溜达着。
大堂有许多扇房门,都是隔开的小房间,那是大夫们坐诊的地方。
为了保护病人的隐私,大夫们都是一对一地看诊。
唯有一间,房门有一道小缝,应该是没关紧,彩儿从跟前经过时,里面的人说话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老夫人派我来,是给年轻夫妇开药,只不过不是将军府的人,这一点大夫您心里有数就好了!”
熟悉的声音让彩儿驻足,往里面扫了一眼。
咦,那不是赵老夫人身边的丫鬟,翠儿吗?
一看是认识的人,就勾起了彩儿的好奇心。
大堂人来人往,也不会有人注意到她站在这里,她继续听下去。
那大夫也说话了,“应该是新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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