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清楚,究竟怎么回事?”
这是南月的声音。
苏清卿站定脚步,侧耳听着。
好一阵沉默之后,便听得一阵柔软的声音回应着。
“南月,如今你怎么看我都不会顺眼就是了,你真的变了……”
听起来,像是南月和羽烟在争执着什么。
苏清卿皱了皱眉。
回想起来,羽烟醒来后,南月对她也并没有想象中那样热情,不知道两人发生什么事了。
还以为南月发生了什么事了,原来只是吵架。
苏清卿不想再听墙角,便放轻脚步,悄悄的走开。
……
郑荣君的独子郑珉死了,整个东都全都震惊了。
要知道,郑家那么大的家业,将要一脉单传到郑珉手中,可郑珉突然出事了!
想来,郑荣君连哭都没地儿哭去。
事情发生了,众人不疑有他,认为就是郑珉在青楼里玩脱了。
事实上,朝廷多番派人去调查,也没有其他结果。
没隔几天,无尘便拿来了安南将军府的帖子。
“王爷,娘娘,郑将军为郑公子隆重下葬,遍邀东都名贵前去吊唁。”
无尘把帖子递过去,苏清卿接过来,看那帖子都是用的最好的材质,恨不得在纸上都镶上金子。
哪怕是独子死了,郑家也还是这副张扬的做派。
“说起来,挺蹊跷的,郑将军就这么算了?”
苏清卿疑惑。
这不符合郑家的做事风格啊。
正在看文书的沈君策,略一抬头,淡淡道。
“那座青楼被烧了,那几个女人全都绞杀,其余流放。”
这……才像是郑家的风格。
苏清卿有些无语,“那家青楼必定后悔从郑珉身上赚银子。”
“那,郑家的丧礼,王爷和王妃去吗?属下好去给来人回话。”无尘问。
苏清卿看向沈君策,他没有抬头,冷淡道:“不去。”
要知道,郑珉从来没有入过沈君策的眼,哪怕是死了,沈君策也不想对这种人渣去上香祭拜。
苏清卿却笑了笑:“还是去,不去的话,郑家还当我们做了亏心事,心虚得很呢!”
展现家庭地位的时候到了,沈君策顺从的去了安南将军府。
将军府一片缟素,下人们披麻戴孝,在院子里哭丧,比死了亲爹还难受。
院子里乌泱泱的站了一大片人,全都是朝中权贵亲族,身份稍低一点的都没有资格来祭拜郑珉。
大家神情哀伤,庄严肃穆,不敢表现出一点怠慢的样子。
见沈君策来了,大家纷纷让开一条通路。
灵堂前,郑荣君正跟别人说话,见沈君策来了,连忙携夫人一同前去迎接。
“御王、王妃来了,快请进。”
郑荣君客客气气的将御王夫妇迎进了灵堂。
苏清卿看了眼郑荣君,略有惊诧。
之前见过一次,郑荣君人到中年,却意气风发,在东都横行,那嚣张跋扈的做派,倒是比宫里的皇上更肆意。
那一次,郑荣君到御王府是来叫板的,那张脸那个表情,才叫一个横。
可今天,他穿着一身黑衣,身形瘦削,颧骨凸出,眼窝深陷,十分挫败的样子,像是老了十岁。
唯一的儿子死了,即便这个儿子再怎么差劲,郑荣君这个父亲必定心痛难言。
只是再怎么难过,也不该改了一个人的本性啊。
见了他们,郑荣君一家怎么变得这样客气……
怀着诸多的疑惑,苏清卿和沈君策上香祭拜之后,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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