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邺倒拎着小板凳,板凳上是一堆土,他那个气势像是提了一把青龙偃月刀。
袁尘雪跟在身后,也是一副气势汹汹的表情,她指着那个家仆,下着命令。
“把他按低点,我们够不着!”
“……”气势上,稍微有点弱。
下人们也不敢不听这位小姑奶奶的,就按着这家仆的脑袋,在地上摩擦。
沈邺把板凳往地上一放,按住家仆的脸,掰开他的嘴,就道:“雪儿。”
“来了!”
袁尘雪那两只白嫩的小手抓起两把土,就往家仆嘴里塞,一边塞,一边奶凶奶凶的吓唬道。
“还敢骂我姨母,让你再胡说八道!哼!”
“唔,唔……”
两个小孩用土给家仆‘洗’嘴巴,那家仆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红着脸瞪着眼,绝望地躺在地上。
一堆土被霍霍完了,见那家仆满嘴是土,沈邺才拍了拍手站起身来,稍微出了一口气。
袁尘雪也拍拍手,十分过瘾道:“好啦,这下就洗干净啦!”
予安在一旁看得直乐。
下人们放开那家仆,他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爬起来,用袖子使劲儿蹭自己的嘴巴,一个大男人家气得连眼泪都飙出来了,他指着屋里的人,嘴都在哆嗦。
“我在淯昌从未受过这样的奇耻大辱,你们,你们给我等着!我回去就告诉老爷夫人,让你们这家破医馆开不下去!”
两个小孩人小鬼大,袁尘雪都听出不对劲来,她两手一叉腰:“你的臭嘴巴,还没洗干净啊……”
正要指挥下人再按住那家仆,他已经一溜烟儿的跑掉了。
在卿安堂的客人们全都在骂那个家仆,以及邺城新贵——淯昌伯府。
他们一搬到邺城来,就把路给堵了,给大家的生活带来很大的不方便,现在家奴也跑出来欺负人!
大家都在议论,这淯昌伯府毕竟是刚从乡下搬来,都没打听清楚这卿安堂是谁罩着的,就敢来撒野,真是撞枪眼上了!
见看诊的病人去抓药了,予安来到苏清卿跟前,敲了敲桌子,“要不,我派人好好教训教训那个淯昌伯府?”
苏清卿看了她一眼,继续写药方:“一个小喽啰,用不着你堂堂公主大动干戈。”
“总不能就任人欺负?”予安双手环胸,那个气不过的模样,和袁尘雪如出一辙。
苏清卿写好方子,转了转毛笔,弯唇笑道:“当然不能了,那你就……放话出去,不准这邺城里的大夫去他家出诊!”
予安眼睛一亮。
对啊,听那个家仆的口气,他家小少爷急等着就医,不让大夫去他家看诊,让他们好好后悔去!
予安公主的命令,像一股风似的,很快就吹进了邺城中大大小小的医馆。
卿安堂是予安公主开的,又加上苏清卿的医术的确了得,做事也公允,没有搞恶性竞争,现如今邺城的医馆圈子,都以卿安堂为首。
卿安堂发话了,谁也不去搭理淯昌伯府。
啪!
屋里刚添置的琉璃盏、瓷器被摔碎了一地,梅燕娘气得在屋里暴走。
“你们是干什么吃的?在淯昌那个小地方没有好郎中也就算了,来邺城了,你跟我说请不来大夫?”
家仆们苦着脸,“夫人消消气,小人真的去请了,只是那些大夫都说,不出诊……”
贴身丫鬟猜测道:“夫人,会不会是因为,刘三在卿安堂闹了一出,所以才……”
“这还用猜吗?肯定是啊!”梅燕娘狠狠地瞪了眼那个家仆刘三。
等刘三回来后,他们才弄清楚,原来卿安堂竟是公主开的。
曹宏广躺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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