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予安太单纯,话中有话,也让志亲王听出来了。
在这种时候,羽烟是他的自己人,当然要一力维护!
听到志亲王这番话,予安背过脸,翻了翻白眼。
大家也都安安静静的,等待着皇上问话之后的圣裁。
内殿里安安静静,连夏珍儿略微急促的呼吸声都能听得见。
原本令人凝神静气的龙涎香,夏珍儿嗅到,觉得更是平添一份紧张。
夏珍儿站在龙床前,只她低头看到的那块明亮的砖,床的四角,还有一旁摆放的玉石瓷器……入目可见的,都是泼天的富贵和奢华。
她有点后悔了。
这可是大商的皇帝,她夏珍儿怎么配拥有这样至尊无上的父亲呢?
哪怕是撒谎……
此时,皇上冲她招招手,语气慈和。
“孩子,你走近些。”
闻声,夏珍儿四肢僵硬,往前挪了几步,仍旧不敢抬头。
皇上打量着这张普通的面孔,没有提出什么怀疑,只是轻声问。
“你家住哪里?”
“在,大越柳州……乡下……我家后面是一片荒山野林,我爹娘砍柴、种地……”
她说话语无伦次,可总算说在了点上。
皇上微微沉眸。
夏珍儿所说的地方,正是当年他和安澜逃亡落脚的那个村子。
别的不提,那个村子旁的荒山下,只有那一户人家。
“胤王妃派人找到你的时候,怎么能确定,你就是我的孩子呢?”
闻言,夏珍儿的身子又是一僵,从袖管中拿出一只簪子来,递交上前。
“我娘临终前,送给我一支簪子做陪嫁,后来是我在夫家过的日子太苦了,就把簪子当了,这才让、让胤王妃发现的……”
看到那只簪子,皇上浑身一颤,缓缓接过来,安澜旧日的音容相貌,清晰地浮现在他脑海,令他心头一阵酸涩。
皇上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之中,睹物思人,却没注意到,夏珍儿抖若筛糠,紧张得快不行了。
“那你娘,有没有告诉你,这只簪子是怎么来的?”
此时,夏珍儿听到皇上的声音沙哑了许多,似乎染了哭腔,但她仍旧没敢抬头看,怯生生的回答道。
“我娘去的突然,没说……只不过,她送我这个簪子做陪嫁的时候,就告诉我,我就该得这么好的东西……”
说罢,皇上一言不发,弄得夏珍儿吓得差点当场昏过去。
忽然间,皇上伸出手来,“孩子,你过来。”
“我……”
夏珍儿下意识地抬头一看,皇上已是泪流满面,望着她的时候,脸上挂着慈爱的笑容。
她一愣,这意思是不是……
她伸出手,皇上将她拉到床前,忽然意识到什么似的,便翻开她右手的手腕,盯着看了许久。
她的手腕,和其他皮肤一样蜡黄,干瘦干瘦的没什么看头。
“你这双手,看起来吃了不少苦头,倒是一点疤痕也没落下。”皇上突然这样说。
恍然间,夏珍儿回想起羽烟的嘱咐,便接过话来。
“是、是啊,我的体质好,哪怕是受了什么伤,没多久就能自愈,身上一处疤都没有……”
说完这些,皇上才缓缓放下她的手。
再度抬头时,皇上那双水蒙蒙的眼睛里,充满着慈爱和内疚,轻轻拍了拍夏珍儿的肩膀。
“回来就好……”
夏珍儿彻底愣住了,这算是认下她了?
就在夏珍儿还云里雾里的时候,皇上喊了众人进来。
看到夏珍儿就站在皇上的床边,这是很亲密的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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