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天黑,陪着二大爷出门的小厮,跌跌撞撞地跑进来,喊得全府都听见了。
“老爷,不好了!二大爷被吴国公夫人和芸夫人打了,快不行了!”
收到消息,苏成义微微震惊之后,有些犹豫。
苏清卿和夏书柔交换了个眼色,立刻劝说:“父亲,二爷爷一命事小,若是让此事不声不响就过去了,吴国公府日后必定会更欺负咱们丞相府!”
她早就看出来,苏成义也不喜欢二大爷一家。
原因很简单,东都的人只知道苏成义的风光,唯有柳州老家的亲戚,尤其是二大爷一家,是亲眼见证过他曾经的窘迫、走投无路……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
哪怕现在他飞黄腾达,全柳州的人都比不上他苏成义,可二大爷他们这些知道他过去的人,仍用那种颐指气使的语气、那种高高在上的目光看他。
因此,苏成义压根不想认这门亲戚,上次是跟吴芸斗气,话赶话地领回了府门。
但是,正如苏清卿所说,他的确不在乎二大爷一条烂命!
可再怎么说,二大爷也是他苏家的人。
吴国公府打二大爷,也必定是想打他苏成义的脸。
如果真的不管,那吴国公府更要嚣张了!
苏成义拍桌子:“走,去看看!”
苏清卿和夏书柔跟着去的。
路上,他们才从小厮那里得知,事情的始末。
荣盛戏楼是吴国公夫人最喜欢去的地方,尤其是最近。
她被苏清卿打压之后,觉得甚是丢人,心中无比苦闷,便每天午饭之后,就去听戏,聊以慰藉。
吴芸也是负气跑回家的,她便和苦闷的国公夫人一道,去了荣盛戏楼。
好戏才刚刚开场,她们就听到旁边有刺耳的声音,在大声的聊天。
“对啊!我们是丞相府的亲戚,丞相大人管我爹叫二大爷呢!”
“丞相大人和柔夫人对我们好着呢!啥?什么芸夫人,哪来的芸夫人!那不是个小妾吗?怎么能叫夫人呢?”
“就那个不听话的小妾,我给你说……”
大香小香两人一唱一和,把吴芸贬低得一文不值,还捎带着连吴国公府也骂上了,比那戏台上还要精彩,吸引了周围很多人的注意。
丞相府的八卦,谁不想听啊。
一旁的母女俩,越听越气,国公夫人气得直接掀了桌子,指着他们痛骂道。
“哪来的泼皮烂货?敢在这里编排朝廷官员!”
这里来的客人非富即贵,很多都认识国公夫人。
反倒是二大爷四人,形象和气质与这里格格不入。
他们不认识国公夫人,但一眼就认出了吴芸。
小香指着吴芸,横声横气:“哪儿都能碰着你,你怎么还带着这么老的丫鬟来!还敢骂我们!”
大香更了不得:“吴氏,连你家主母柔夫人见了我爹,都好声好气的伺候着,你一个小小妾室,还不快点磕头行礼?
“反了反了……”国公夫人气得头晕,“真是市井无赖!”
国公夫人都气得站不稳了,吴芸扶住她,也气坏了。
此时,她顾不上体统和脸面,气急败坏地下令。
“来人!去给我打!把他们的嘴撕烂!”
国公府七八个下人全冲上去,把大香小香按在地上打。
场面十分混乱,其他宾客赶紧避让,就怕误伤。
“啊!”
一个下人一巴掌呼过去,就把二大爷扇倒在地。
“他爹!”
二大娘扑在二大爷身边,一声哭嚎,所有人都住手了。
二大娘哭天抹泪,大香小香也围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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