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景和霍彤樱看她时,眼底全然是抱歉。
在这种时候,他们都要以大局为重,不想多开口,她又有什么好计较呢?
难听的话,苏清卿不知道听过多少,这一次,她也如风过耳。
见状,澹台景下令道:“诸位都出去,父皇也需要休息。”
所有人都离开了寝宫。
苏清卿没有理会其他,给皇上输上了液体,便叮嘱予安。
“等液体全都输完,公主来处理就行。”
一起开医馆这几年,予安早就会拔针这些小事了。
予安望着她,半响才点头答应。
“输完液,也没什么事了,那我先出宫了。”
苏清卿冲他们一笑,便往寝殿外走。
予安和澹台景他们相视一眼,便赶紧追了上去:“清卿,我送你!”
已经是深秋了,走在皇宫的林荫小道里,仍然能听到虫鸣的聒噪声。
两人走了一路,各怀心事,都没说话。
直到宫门口,苏清卿转过身来要作别,予安这才凝望着她。
“刚才叔父和婶母他们都在,带着那些人,咄咄逼人,我和皇兄都没法开口了,那种情形你也知道……”
苏清卿点点头,微笑:“没关系的,我没放在心上。”
随后,予安拉住她的手。
“珍儿拿什么符水来给父皇喝,简直是无稽之谈!”
听起来是骂,话锋一转,予安轻轻拧眉:“珍儿做事的确鲁莽了些,让你受了不少委屈,可是,念在她对父皇的一片孝心、一片真心上,你原谅她好吗?”
苏清卿望着予安,脑海中有许多温馨美好的回忆一点点闪过。
一开始,予安很讨厌她,后来,予安对她如亲妹妹一样。
无论是什么时候,予安对待她都没有一点私心,她一度也把予安当成亲姐姐看待。
梅王妃、羽烟她们虽是恶语相向,却也是实话。
予安和澹台景有亲妹妹,夏珍儿来了,她就得靠边儿站了。
单看眼前,予安已经被夏珍儿感动了。
予安开始相信夏珍儿,并且处处为夏珍儿说话……
苏清卿垂眸,唇角缓缓扬起,反握了一下予安的手。
“我知道,你放心。”
她松手,踏上了回家的马车。
望着马车远去,予安也稍稍松了一口气。
在她眼里,苏清卿向来是独立的,强大的,经过她这样一解释,想必就没事了。
她更担心的是夏珍儿,这个姑娘怯懦又敏感,以为自己好不容易做了一件大事,没曾想弄巧成拙。
这个时候,指不定怎么躲起来哭呢!
予安叹了口气,提起裙摆赶紧跑去迎珍殿找夏珍儿。
马车有着轻微的颠簸,苏清卿靠在车壁上,纹丝未动。
她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赶紧研究手术方案,治好皇上,然后带沈邺离开这个……原本不属于她们的地方。
回到家后,苏清卿脑袋放空,忽然间什么事都不想做。
一进门,听丫鬟说,沈邺和荀倾在屋里下棋,一整天像是着了魔一样,都没嚷嚷着要出门。
苏清卿索性就坐在了假山流水旁的凉亭里。
丫鬟给她端来了一壶果茶和小点心,她就趴在栏杆上,掰碎了小点心喂鱼。
到了晚饭点,苏清卿对丫鬟道:“上几道可口的小菜,再来一壶酒,请邺儿和荀倾过来吃。”
傍晚,微风和煦,与夕阳晚霞对坐,才是最放松的时刻。
待在这里,苏清卿才不会觉得有那种沉闷到喘不上来气的感觉。
酒菜都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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