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卿看向小女孩:“雪儿?”
袁尘雪两只小短腿晃啊晃,眨巴着一双葡萄般水灵灵的大眼睛,卖萌似的笑弯了眼,甜甜的样子,仿佛再逼问下去,苏清卿就成了让她吃毒苹果的老妖婆。
面对予安生的这个萌萌的小女娃,苏清卿总是败下阵来。
无奈,苏清卿转向一旁那个小男孩。
小男孩面目白净,一张小脸隐约能看到长大后棱角分明的轮廓,一双明澈的眼睛,粉粉的嘴唇,再加上他平时喜欢沉思,不常笑,像是个禁欲系的小大人似的。
“邺儿?你认识吗?”
苏清卿盯着这张,和沈君策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小脸,再次发问。
沈邺坐在凳子上,即便双腿够不到地,坐姿也很笔直,他一只手放在鼻下,目光落在大堂那边,似乎……没有听见苏清卿说话,而是出神很久了。
苏清卿放弃了。
她将白芷扔回桌上,再次无语的摇摇头。
每次教他们俩医术,袁尘雪总是卖萌不愿学,而沈邺常年处于神游的状态,不知道脑袋瓜里在思考什么。
她的衣钵,大概是要失传了。
“夏大夫,这位老爷想看看腿疾。”
药童将病人领过来,苏清卿收了教学工具,跟他们俩说:“你们去玩。”
沈邺立刻回神,袁尘雪也不顾腿短,一蹦就蹦到了地上,两人飞速散去,各玩各的。
苏清卿无奈又想笑,赶紧接待病人。
诊治了一番,那病人还聊起来。
“唉,我这毛病就是在东都做生意时落下的,我们家是开鱼店的,屋子里又有鱼腥味,又潮湿,这腿才成了这样……实在是岁数大了,这不,回邺城来养老,不干了……”
听到东都二字时,苏清卿的心漏了一拍,保持着镇定,聊起。
“老先生,是刚从东都来啊?我听说,东都乱得很呢。”
这位老先生也打开了话匣子。
“谁说不是呢,二皇子想只手遮天,直接登基,幸好有三皇子和御王是个正派的,一直在阻拦,只是……二皇子在朝中的势力太大,把三皇子远远的调离东都,就在信陵山守着,只剩下御王一个,在东都死扛着。”
“这些年没完没了的交战,耗光了御王的兵力,现在恐怕成了个光杆司令了,我想,用不了多久,二皇子就真的能坐拥大越了,反正,老皇帝是耗不动了,只有乖乖就范的份儿……”
老先生的一字一句,全都在叩击着苏清卿的心弦。
前不久,她还收到了沈君策的回信,说一切都好。
看来,只是她想的太简单了。
过了四年,都不见沈君策来找她,却还保持着书信的联络,可见沈君策不是不想来,而是脱不了身。
可是,现在她有了沈邺,就有了软肋。
即便孤身前往大越,她也不放心把沈邺交给任何人……
正在出神之际,柜台那边发出一阵吵闹声,拉回了苏清卿的思绪。
她转头看过去,大堂上的顾客全都围在柜台跟前看热闹,似乎是在吵架。
“发生什么事儿了?”
予安正好从家来医馆,看到了这一幕,便上前去。
顾客们让开了一条通路,予安走到柜台前,看到一个气急败坏的姑娘,揪着一个中年男子不放。
“怎么了?”予安问柜台的掌柜。
掌柜有点为难,指着她们说:“这个姑娘说,她的金手镯丢了,她说是这位大哥偷的……”
话音刚落,那个微微发福的中年男人便嚷嚷起来:“无凭无据的,你说什么呢?你看看我这穿戴,像是偷东西的人吗?她说我偷了,我就偷了?证据呢?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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