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卿的眼神再次染上了悲伤,此刻却比白天里镇静的多,她总算能平心静气地说出来。
“是有人想对付我,才将宏王妃连累至死,我可怜她这条无辜的性命……”
段太医的笑容全无,瘪下嘴角来。
他忽然想起,苏清卿视生命为大的那些论调,自然也就懂得她的难过了……
这一夜,夜风凄凄,干枯的树枝被狂风吹乱,唰唰作响。
树影凌乱,可怖吓人。
下午就起了风,大家早就钻进了温暖的家,路上几乎没有行人。
干枯的柳树下,停着一辆马车。
车夫在墙角蹲着,躲避着大风,时不时地扫了眼马车,听到里面有嘀嘀咕咕的声音传出来,车夫便啐了一口,低骂道。
“老婆死了还偷情,真不要脸……”
车夫也只敢在背后说,毕竟他还得吃沈宏的那碗饭。
马车上,薛映雪偎依在沈宏的怀中,娇声软语地诉说思念之情。
沈宏却愁眉不展,不像平时对她那么着迷,而是稍稍推开她。
“事情不如想象中那么顺利……”
他望向薛映雪,后悔道:“早知道,不该听你的,冒这么大风险。”
“毒死王妃,也是殿下所期望的,不是吗?”薛映雪无语的笑了一声,“怎么现在,殿下全推到我一个人的身上?”
看沈宏一点也不高兴,薛映雪忍下心中的不快,挽着他的胳膊,赔笑道。
“好了殿下,咱们俩怎么先吵起来了?事情已经做了,就没有后悔药可吃,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解决。”
沈宏抚着额头,很是烦躁:“御王都已经介入了,我还能怎么办?谁能想到,御王会为御王妃出头呢……”
听薛映雪所描述的,都是苏清卿狐媚,勾引了沈君策。
在沈宏看来,也是如此。
沈君策那样足以睥睨天下的冷血男人,怎么会真的对一个女人动情?
哪怕是有,估计也是逢场作戏罢了!
可今天的维护,和痛打他这个皇子,不像是做戏!
薛映雪抚摸着沈宏伤了的额角,心疼道:“是我思虑不周,才害殿下受伤的……”
看到薛映雪可怜兮兮的,沈宏又心软了,捉住她的手,放在心中。
“我没怪你……”
薛映雪贴在他的胸膛,眼中闪烁着不屑的光芒,想了一会儿,便抬头问。
“宏王妃的遗体就在大理寺?”
说起这个,沈宏有气撒不出来,“宏王府都封了,连我也被赶出来!他凭什么做我的主!”
话是这么说,沈宏也一点招儿都没有。
薛映雪思忖着,“我听说,大理寺卿很顽固,谁的账也不买,这样看来,御王他们也不可能有机会去做什么手脚……”
“可是我也没法派人去啊!”
沈宏有点急:“苏清卿和那段太医都懂医术,如果真让他们检查出,王妃是服用了过量的大补汤,才变成这样,我不就完了?”
他们不光是懂医术,在沈宏看来,苏清卿还有点邪术。
要不然,河阳府那些得了瘟疫的人,是怎么变好的?
正因如此,他才更担心苏清卿能看出些什么。
“不会的!”薛映雪斩钉截铁:“不能让他们有机会靠近宏王妃的遗体!”
沈宏怔然:“你是说……”
薛映雪悠悠一笑,想出了主意:“大理寺卿也不是殿下的人,咱们也防不住,但是……宏王妃的家人那么多,若轮班守在大理寺门口,御王再有办法,也不能买通大理寺中任何人,这也就防止御王妃偷溜进去!”
沈宏也露出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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