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夏玉儿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她就在你我的眼皮子底下,是如何害了永宁郡百姓的?”
抛开君臣关系,私下里,澹台景跟皇上说话也算随意,像是普通父子那样,可以为了什么事情,争辩得面红耳赤。
澹台景无奈的拂袖,“父王,玄清真人从前确有一语成谶的时候,但总不能对他的话偏听偏信,害了无辜的人!”
皇上澹台启抬着头,目色深深的望向苏清卿。
苏清卿面不改色,眼眸盈盈如水,就是澹台景口中那个无辜的人儿!
皇上沉沉开口:“朕不信任何人,那景儿你来告诉朕,她,是不是大越的御王妃?”
苏清卿心里咯噔一下,澹台景也沉默了。
“父王……”
“你把御王妃藏在你的府中,还把朕当成傻子看?”皇上将桌上的折子轻轻一摔,却令他们二人心中猛然一颤。
看样子,皇上微有愠怒……
“你不是不知道,大商和大越只是表面上的太平,大越的御王在战场上斩杀了我大商多少好男儿,你还敢把他的女眷藏在大商?”皇上低声怒斥。
澹台景拱手作揖,慢慢的解释:“父王,她和御王早就分道扬镳,只因儿臣出使大越时,曾被她救下一命,儿臣才想报恩,给她一处栖身之所……”
“您也有所耳闻,她现在身怀有孕,什么都做不了,只是跟予安一起开了一家医馆,为我们大商百姓诊伤治病,从未做过任何对不起大商的事情……”
皇上侧过身子不去看澹台景,侧脸的线条十分冷硬。
“总之,她是御王妃的身份无法改变,她曾经从御王那里得到的荣耀和富贵,也沾染了大商士兵的血!这……就该死!”
这句话,令他们二人震撼无比。
澹台景一直以为,因为苏清卿与母后、妹妹相似的容貌,父王对她多少不一样,甚至会特别优待。
可他却忘了,他父王澹台启,首先是大商的君主,其次才是他的父王。
作为大商国君,澹台启不允许有任何外敌威胁到他的国家和臣民。
“父王,这怎么能混为一谈……”澹台景说话都有几分无力。
他是大商太子,他又有什么立场,为大越的御王夫妇说话?
“如何不能?”
皇上冷哼一声,“御王带兵杀掉我大商士兵,他们的夫人子女也因此失去了丈夫、父亲,每天都活在阴霾之下,你却要朕去同情这位御王妃?”
澹台景说不出任何,沉默下来。
有一缕光线打进窗子,射进来一道微弱的光线,可见那明亮的光线中,有细碎的颗粒、尘土在半空浮游着,静止着,好似它们也被龙威所震慑,不敢动弹一下。
一阵沉静过后,苏清卿莫名的笑了一声,轻声开口。
“堂堂大商国君,心眼如针鼻大小吗?如果大商也有御王这样的将才,皇上怕是打算杀尽大越人而后快!”
听到苏清卿的声音,澹台景不可思议地转过头来,急着低声制止:“你胡说什么……”
只是,她这大胆的话已经引起了皇上的注意。
皇上转过头来,阴沉着脸看她。
“你是在说朕,性情暴虐、还表里不一?”
苏清卿笑望着皇上,直言不讳。
“那是皇上的想法,不代表我。”
皇上的脸更黑了一点。
“皇上,战事是两国之间的战事,说的直白点,是两国君王为了抢占地盘而引发的战争,御王只是大越皇帝手中的一把刀,作为臣子,他大杀四方,打了胜仗,完成他的使命,这有什么不对?”
苏清卿轻扯唇角,那张漂亮又无害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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