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安才是真正关心她们的人,苏清卿便耐心地解释道。
“一来,不是我不愿意让邺儿上,而是张院长根本不想接收。”
不得不说,张院长这个人很有等级观念,他压根不想让草根阶级混进他高贵的书院来。
“二来……”苏清卿看向沈邺,“你不觉得,邺儿也不想进这个书院吗?”
予安这才回想起来,她皇兄曾说,沈邺天资聪颖,必成大器。
体能测试也就算了,考学识,沈邺怎么会这样平庸呢?
原本予安还觉得奇怪,现在听苏清卿这样一说,倒是都能说通了。
看来,是沈邺自己不想上江麟书院。
予安摇摇头:“如果你们再改主意了,我和皇兄再想办法……”
苏清卿感激的一笑,突然推了推予安的胳膊肘:“你看。”
“什么啊……”
予安抬头往对面一看,差点乐出声。
羽烟恐怕是全场最不开心的一个。
她儿子明明得了双料第一,可这对母子两个就差在桌上反目了。
羽烟坐在席间,不像平时一样,有许多人上前来跟她攀交情。
大家都用鄙夷、嘲讽的眼神偷偷看她,也没有任何人前来恭维她和这个优秀的儿子。
就因为她私下里耍的这些手段,连累澹台皓泽也被人瞧不起。
澹台皓泽也埋头吃饭,始终不肯跟羽烟说一句话。
无论胜负,今夜能在这样清幽雅致的环境下吃饭,大家全都有一份好心情。
正在宴席欢畅之时,一道惊慌的身影跌跌撞撞地跑来,还带着哭腔,高喊救命的声音,令所有的宾客都心中一惊,下意识地护住了自家孩子。
“救命啊!院长大人,救命啊……”
是一个六十多岁的婆子不顾形象地跑过来,她胸脯上还有许多血迹,整个人很狼狈,也像是受了不小的惊吓。
张院长定睛一看,便扶住了这婆子的胳膊,沉声道。
“刘妈,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到这儿来了,怎么……弄成这样?”
刘妈,是张院长家的管家婆。
别看张院长如此,他生活上十分清俭,位居江麟书院的院长,就把家安在书院附近,家里也只雇了刘妈这么个管家婆和两个丫鬟、三个男仆。
刘妈能干,一个顶俩,又在他们家做了多年,因此格外受到张院长的重视。
刘妈似乎真的遇到了难事,当着这么多贵人的面,哭了起来。
“晚上我在府里忙完就回家了,家里黑漆漆的,一进门就听到我那儿媳翠翠在喊救命,我就赶紧冲了进去,迎面冲出来一个人高马大的男人,他着急逃走,我一个老婆子,也就趁黑挠了他后背几下儿,压根没看清是谁……”
“谁知道,谁知道……”
刘妈似乎真的被吓坏了,双腿发抖,跪在了草地上,掩面哭泣。
“那男人逃跑了,我赶紧进屋点了灯,就看到脆脆的胸口上插着一把剪刀……”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张院长也吓了一跳,把刘妈扶着坐在了自己的椅子上,急忙询问:“那你儿媳翠翠现在如何?”
都是邺城里的贵人,大家听得都是朝堂争斗、两国之争,乍一听民间这些小人物的事儿,还都觉得稀奇,全都好奇地看向刘妈。
“我好不容易给儿媳止住了血,但是……我男人早就没了,儿子又在外面揽活,家里只有我和翠翠两个人,我家没男人,也没有马车和牛车,周围相熟的邻居都搬走了……”
刘妈絮絮叨叨的说了自己许多难处,最后扒着张院长的胳膊,哭诉道:“院长大人,您是最善良的,求求您帮帮我,除了您,我不知道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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