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太子夫妇搞的鬼,她能有什么办法?
踏上马车,放下车帘,和澹台翎面对面坐着,呼吸着同一马车里的空气,苏清卿深深的闭眼,袖管中捏紧了手。
她有一种上了贼船的悔恨之感……
一个车夫驾车,荀倾和车夫坐在外面。
马车里面安安静静的,澹台翎几次看着苏清卿的睡颜,都轻轻摇头,笑了笑。
他不知道苏清卿是不是在装睡,可他明白一点。
他是落花有意,偏偏碰上了流水无情。
两个时辰之后,马车稳稳地停下来。
“夏小姐,到了。”
澹台翎轻声提醒着。
苏清卿睁开眼睛,高兴得笑了:“是吗?”
她迫不及待的跳下马车,大大的做了几个深呼吸,活动活动筋骨。
在马车上装睡了一路,腰酸背也痛……
她活动着四肢,也注意到小鸣山的景色,不禁心中震撼了一下。
马车停在山谷之中,放眼望去,漫山遍野都是灿灿金黄,落叶铺了满地,像是厚厚松软的金丝绒地毯。
其间,还有山涧溪流穿过山谷,在阳光的照耀下,像是一条镶满钻石的丝带,闪闪发亮。
她享受的闭上了眼,闻着这清新的空气,感受着这和煦的微风,和暖的日光……她忽然明白了文人墨客的心之所向是怎么回事了。
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竟是这般美好。
她缓缓睁眼,一转头,不经意间对上了一双漆黑的眼眸,令她心里漏了一拍。
荀倾斜倚在车辕上,在马车的阴影下,隐去了那半边带着刀疤的脸,另一边脸显得匪气十足,很是霸道。
而那双眼眸,目光深长,似乎一直在看她。
这样看穿一切的目光,令苏清卿生出一阵心慌,可她仍装作镇定的迎上了荀倾的视线。
一个下人,为什么要用洞悉一切的目光看她?
对视了片刻,荀倾慢慢的移开了视线,轻轻擦拭着刀鞘。
苏清卿屏着的那口气,这才松下来,心里暗暗骂着。
一个下人,一个土匪,凭什么……
凭什么,有一种比她、比主子还要强势的气场呢?
“翎弟!清卿!”
太子妃远远的就招呼他们过来。
苏清卿回头,看到不远处的草地上,支了个漂亮的帐篷,太子夫妇、公主夫妇四人正在帐篷下忙活。
苏清卿也挥了挥手,和澹台翎一齐走过去。
地上铺了一大块软软的地毯,下人早就在旁边支起了锅灶,生好了火。
太子妃挽起袖子,亲自动手洗菜,澹台景在摆放着水果。
看到他们一起过来,太子夫妇露出暧昧的笑容来。
澹台景调侃道:“就属你们两个来的最晚,路上磨蹭什么呢!”
他故意说的好像他们之间有什么事似的。
柔和的日光下,澹台翎那白皙的皮肤上,浮现微微的薄红,害羞的笑了。
苏清卿则是大大方方地笑道:“大哥把我们丢下,提前走了,还问我们在磨蹭什么?”
“咳咳……”澹台景略微尴尬的轻咳两声,岔开话题:“今天啊,咱们在这么美的地方郊游,从狩猎到洗菜、炒菜,全部都要亲自动手!”
予安扬了扬手中的土豆,乐滋滋的说:“我跟厨娘学了焖土豆,等会儿让你们尝尝我的手艺!”
她转头睨了袁凌一眼,“你得帮我啊!”
袁凌刚把土豆皮削好,一脸宠溺又无奈:“姑奶奶,哪次不是我做的……”
“你还揭我老底……”予安拿了颗土豆就敲袁凌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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