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下来吗？”

    苏九舔着自己外露的一颗尖牙，笑着看向站在二楼的鲛蓝修，她脚下，是疼成一坨的朗天傲。

    鲛蓝修对着她腼腆的笑了笑，接着下楼，只是在经过朗天傲身边时顿了顿，然后坐在了苏九旁边。

    “有什么想说的？”苏九转头。

    这小孩儿在楼上站了半天，该不该听的话都听进去了，她很想知道小孩儿此时会有什么想法，也很好奇他会说什么。

    “我能不能……”

    不等他说完，苏九打断他：“不能。”

    鲛蓝修是鲛人，一种区别于兽人和妖的物种，他们像是海里的精灵一般，无法转变自身的性质，终生都只会是鲛。还有一点，那就是开智果只有一枚，给了朗天傲以后就没有了。

    不过她没有说明原因，只是很迅速地给出了否定答案。

    然后笑着看他的反应。

    不能吗……

    鲛蓝修的视线扫向在地上时不时哼哼的朗天傲，他此时疼得已经没有了力气，身上很多地方都染成了红色。

    可哪怕这样，依然没有减轻鲛蓝修对他的厌恶和狠。

    为什么这样的蠢东西都能得到九大人独一无二的恩赐，而他却不行……

    快去死……

    他心里恶毒的想着，表面上却安静得很，还带着一丝对朗天傲的羡慕。

    甚至没有问一句为什么，安静极了。

    苏九也随着他的目光看向朗天傲，别有深意地笑了笑。她不会被他的表象所欺骗，也能隐隐感觉到他对朗天傲的恶意。

    “真是太脏了，去把他给我洗干净再带过来。”苏九命令鲛蓝修。

    就算知道他很弱，为了提早化形不得不日夜承受锥骨之痛又如何，可这和她又没有关系。她又不是善良之辈，不会为此对他多加照顾。

    要你做什么，就必须做！

    这才是苏九。

    霸道，无情，坏到极点。

    鲛蓝修没有多话，听完后很乖巧地走到朗天傲身边，费力将他拖到了浴室里。

    每走一步，都会传来骨头被敲碎般的疼痛，可他像是感觉不到一样，硬生生地带着一个比他还重的兽人走到浴室，把人放到了浴缸里。

    此时朗天傲已经因为苏九渡给他的妖力而疼晕过去，如同死狗一样倒在浴缸没有任何知觉。

    水注入浴缸，液面渐渐上升，很快就淹没了他的头部。

    朗天傲并非鲛人，要是长时间待在水里，他会被淹死。

    看着眼前的兽人泡在水里，时不时从口鼻中冒出气泡，鲛蓝修眼里的杀意越来越重，也越来越兴奋。

    这时，长时间的憋闷感让朗天傲下意识挣扎起来，他在水里扑腾着，对呼吸的渴望让他的头部即将离开水里。

    鲛蓝修走上前去，苍白的手按在了他的头上，再次把他按回水里。

    “唔……咕噜咕噜，救……”

    模糊的求救声被灌进口鼻里的洗澡水堵住，他只能小幅度的挣扎。

    看着朗天傲逐渐弱下去，鲛蓝修无比享受这杀人的时刻。

    只要他死了，九大人身边就会只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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