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拳头又是一巴掌打了下去。
这一下沈四分被打醒了,扯开嗓子就开始不依不饶的哭了出来。
沈三分又是准备一巴掌拍下去。
炎珺眼疾手快的抓住他的小手,哭笑不得道,“小宝不能打弟弟,弟弟还小,不能这么打他。”
沈三分撅了撅嘴,放弃了打一顿这个弟弟的意图,跑到了病床的另一边,小小的手轻轻的扯了扯妈妈的衣角。
萧菁感受到孩子那微弱的力量,眼神下挑,落在他的身上。
沈三分抱着她的胳膊,“妈妈抱抱。”
炎珺拿着奶瓶准备喂孩子喝奶,刚抱起他小小的身体,还没有将奶瓶放入他的嘴中,脑子里突然响起一个声音:
打他一顿,打他一顿,把那个不听话的小家伙吊起来打一顿。
炎珺放下了孩子,双目空洞的走向沈三分身边。
沈三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病床一侧躺着的孩子。
“呲呲呲。”
炎珺愣了愣,她有些迷糊自己怎么好端端的就走到这边了?她不是准备喂孩子吃奶粉吗?
她有些糊涂的挠了挠自己的脑袋,重新走回小家伙的身边,抱起孩子,将温度合适的奶瓶塞进他嘴里。
沈四分小同志喝了两口,又斜斜的看了一眼沈三分的方向,咕咕咕的嘴里吐着奶泡泡。
夜幕降临,天边被染上了一层红霜霜如同血色那般娇艳的颜色。
战火蔓延过的地方,一片狼藉。
昨晚上这里爆发了第二次战乱,原本乔布冶正在炮轰一出居民楼,突然间四周冒出许多xx国义军,两方人马打的势如水火。
垮塌的地下室,视线更加昏暗,甚至都没有一点光亮照耀进来。
中年妇女抱着自己的孩子,经受着一次又一次恍若被坦克压过头顶的震动,死亡的恐惧恍若就在所有人头顶上空盘旋,随时都会降落下来。
一夜之后,安静了。
偶尔会有一两人在废墟中走过,似乎在清点伤亡人数。
地下室里的人不敢出去,他们不知道外面行走的是敌是友。
终于在黄昏时间,所有人都撤离了。
“妈妈,我怕。”美凤紧紧的抱着中年妇女,她瘦弱的身体微不可察的颤抖着。
“我们该怎么出去?”一名女子孱弱的声音从角落里响起。
“叔叔,哥哥为什么还没有回来?”玛卡扒着墙灰。
沈晟风撑着墙站起身,封闭的空间里氧气也在一点一点的消散,如果再继续躲在这里,怕是明早太阳还没有出来,他们一个个就得窒息而死。
“叔叔,我要哥哥。”玛卡绝望的哭泣着。
沈晟风牵起小女孩的手,“跟上叔叔,叔叔带你出去。”
玛卡寸步不离的跟在沈晟风身后,她看不见周围,很黑很黑。
仅存下来的四五人,没有一个人跟着他们,好似已经绝望了,在等待着死亡。
美凤从中年妇女的怀里挣脱了出去,“妈妈,我们跟上叔叔。”
中年妇女摇了摇头,“没有用的,这地下室是当年你父亲为了躲避战乱特意建的,就凭我们这血肉之躯,怎么可能出的去?”
沈晟风看不清女人的方向,只得凭着她声音响起来的方向说了一句,“如果相信我,跟上我,我能带你们出去。”
美凤执着的跟了上去,中年妇女也无可奈何的抹黑前进。
沈晟风覆手搭在墙壁上,厚厚的围墙大概砌了四五层砖头,所以才会在爆炸声中屹立不倒。
“咳咳,好呛鼻。”中年妇女捂了捂嘴,烟雾尘尘,好像什么东西塌了。
沈晟风掩嘴咳了咳,身上的伤口完全崩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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