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了?
丢了什么?
丢了心,还是丢了魂?
萧誉疼惜的看着怀里哭泣的像个无家可归孩童的妹妹,他该怎么说,怎么安慰?此时此刻的任何语言都是苍白无力的,好像一听就是用来哄小孩子的甜言蜜语。
萧菁哭着哭着没声了,愣愣的站在空荡荡的院子里,风声吹拂而来,明明是那么熟悉的味道,她扭头看向旁边。
萧誉始料未及她会突然间跑开了,急忙跟在她身后,“小菁,怎么了?你别跑,小菁等一下。”
萧菁脑袋里有一个声音在呼唤她,很清楚的呼唤她,他的声音里带着很浓很浓的痛苦喘息声,好像很疲惫,很难受,很绝望。
“队长。”萧菁止步,扯开嗓子大叫了一声。
萧誉气喘吁吁的跟在他身后,他没有想到刚刚醒来的妹妹竟然会跑的这么快。
萧菁环顾着四周,一览无遗的院子空洞的让人害怕,她明明感受到他近在咫尺的呼吸声,为什么不见了,为什么没有了?
“队长,你在哪里?你在哪里?”她无助的往前做了两步,最终蹒跚的跌坐在草地上。
草地里的露水湿透了她的裤脚,她用着双手紧紧的抱着自己的双腿,茫然的望着眼前的空地。
萧誉站在距离她一米左右的位置处,却是望而却步了。
萧菁埋首在膝盖处,放肆的痛哭着,仿佛在宣泄自己的痛苦,“啊,啊。”
凄厉的哭声经久不衰的回荡在院子里。
“小菁?”
一声低不可闻的轻唤声从角落里响起。
“队长,您终于醒了。”程臣兴奋的趴在地上,不眠不休的守了整整两天,他每隔五分钟就会试一试他的鼻温,他怕在等待中,眼前这个好像只剩下微弱呼吸的男人会停止了那跳动的心脏。
沈晟风口很干,他张嘴一咳,一口血从嘴角溢出。
程臣急忙替他擦了擦,拿着旁边的水壶试了试水温,早已经凉了,“队长,要不要喝一点?”
沈晟风呡了一小口,干裂的唇有了些许缓和,他这才留意四周,屋子里有些昏暗,甚至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
程臣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找到您之后,我们本是准备撤离,可是再一次暴动,我们只得暂时性的留在这里,伺机而动。”
“就你一个人?”沈晟风靠着墙,看了看自己被简单处理的伤口,伤口大概已经被感染了,浓血染透了纱布,结了一层厚厚的血痂。
“您的伤太严重了,江昕和夕迟去附近看看有没有药物之类的东西,副队和斐尚去找食物去了,我留在这里照看您,靳山在外面观察情况。”程臣道。
沈晟风点了点头,“小菁知道我的情况吗?”
程臣却是在这个时候噤声了,他有些心虚的捯饬着水壶,转移着话题,“我们已经想办法通知军部,但现在的通讯设备并不完善,我们的消息怕是一时半会儿还传不回国内。”
沈晟风捕捉到他的变化,加重语气,“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程臣忙不迭的摇头,“队长,现在当务之急我们应该想想怎么回去,您也不用担心,小十八在国内,会有人照顾的。”
沈晟风攥住他的手,使出了自己仅存的力气,“你告诉我,究竟怎么了?”
程臣低下头,不知道如何启齿。
沈晟风因为激动,好不容易结痂的伤口悉数崩开,鲜红的血液争先恐后的染红了纱布,更是一滴一滴的落在了木板上。
程臣蹲下身子,只得一五一十道,“您出任务不到一天,小十八就早产了。”
“早产?”沈晟风加重这两个字,“我离开时她还好端端的,为什么会突然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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