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饮冰峰途中,宋子崖一开始还担心秦可贞与陈厚宗在自己必经之路上伏击,没想到今天人特别多,各峰各脉的同门似乎都集中在三清峰南面石阶两侧,有老有少,男女参半,成群,窃窃私语。
一身狼狈的宋子崖靠边行走,隐约听到‘天魔罗’‘结界’‘大战在即’等字眼。心中不由得冷笑:瞧你们这阵仗,也不看看人家冯若沁,独自一人面对那魔头。
正走着,有人一把拉住宋子崖:“小师弟,你怎得如此邋遢?”
宋子崖见是大师兄虚妄,二师兄虚渺和三师兄顾恤部也在,便道出了早已准备好的说辞:“先前追一头老鹿,不小心跌下崖去,幸亏有江水缓冲,不然我定死了。”
“怎得如此不小心?!”二师兄连连摇头。
顾恤部上下打量宋子崖:“你的铁剑呢?”
“遗失了。”宋子崖不假思索。
“胡闹!”大师兄虚妄跺了跺脚“且往后躲着点,别让代掌教见你这副模样,丢了师父脸面。”说着就把宋子崖拽到自己身后。
宋子崖无奈,索性在众人掩护下坐倒在石阶上,等了片刻,头顶三清殿方向传来一人洪钟般的嗓音:“危机已除,各脉弟子自行回去吧。”
众弟子这才交头接耳着离去。
巧的是冤家路窄,宋子崖随师兄们回饮冰峰时,在山道上碰见秦可贞和陈厚宗一行,周围同门百十个,三人并未直接动手叫骂,仅仅互相仇视着擦肩而过。
晚间饮冰峰,吃饭的当口,大师兄虚妄一本正经:“小师弟,铁剑是三清弟子的身份象征,终身只能领一柄,遗失之事可大可小,你需想法找回。”
宋子崖心说:改日去集市上找柄好剑,再和冯若沁换回来便是了。嘴上道:“铁剑落在江里,我回头去找。”
“掉在哪片水域你可记得?”二师兄虚渺随口问着,使劲扒拉饭菜。
“就是往南去数十里的河谷。”
虚妄道:“那是一剑江,流水无比湍急。往下游去有一浅滩名叫回龙,水势则相对平缓,你那剑八成被冲到回龙滩去了。”
“那需抓紧了。”顾恤部道“本月下旬便是雨季,动辄十天半个月的连绵大雨,山洪爆发,一剑江江水猛涨,回龙滩那边也留不住东西。”
“我明日便去。”宋子崖夹着菜吃,忽然问“此江为何叫一剑?”
大师兄虚妄放下碗筷,娓娓道来:“天魔罗当年与本教斗法,那河谷由北往南二百多里长,便是魔头一剑划出来的!”
宋子崖惊得呆住:“此话当真?”
“许是谣言。”二师兄虚渺笑出了声,肥脸一抖一抖。“反正我是不信。”
宋子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问:“秦可贞与陈厚宗是哪峰哪脉的弟子?”
顾恤部率先反问:“他们是你朋友?”
宋子崖嗯了一声,神情似笑非笑。
顾恤部盯着他看,不再接话。
二师兄虚渺吃完饭抹嘴:“这两人好像是入胜师叔的弟子,在飞来峰,姓陈的好像对姓秦的有点意思,问我买过一支玉簪。”
宋子崖嚼着饭菜,含混道:“我知道了。”
饭后各自洗了碗筷,准备回房休息的宋子崖在庭中遇见顾恤部,不等他开口,自己就先坦了白:“不瞒你说恤部师兄,早先我险些死在秦陈二人手中。”
“怎么回事?”
宋子崖便把当中的恩怨说了。
“原来如此。”顾恤部微微皱眉“那你打算怎么做?”
“方才两位师兄在场我不便说。”宋子崖扬起眉峰“但杀父杀母的仇怨,即便我能放下,他们能放下么?”
“换作我是不能够。”顾恤部倒也坦诚。“可惜秦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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