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急于掩饰地越发提高了嗓门:“说办案单位打你,你倒是拿出证据呀,尽是胡说八道——败类,害群之马,社会的毒瘤……。”
像似怒不可遏地中年男人一边骂着,一边在管教的注视下又回到审讯桌后坐了下来。
“他们打我嘴巴子,嘴都打破了。”虽然再一次领会了中年男人的暗示,但是蒙铃最终还是无力说出她已领会了的示意,万般无奈下只是做了无力的回答。
“快点儿。”管教不耐烦地催促了一句之后,又不放心地站了一会儿,才转身离去了。
“被害人在倒地后有没有反抗?”中年男人做过记录后,复又归于常态问道。
蒙铃忙说:“有,反抗的很激烈,我也很紧张。”
“嗯。”中年男人边写边差强人意地轻轻哼了一声,又问:“你过去打过枪吗?”
“我没有啊,就是在电影里见过。”下意识的闪念令蒙铃已经感到了那中年男人是在对自己做有利的“诱导”。
“没见过真枪?”检察官提高了声音。
“没有,那天我还以为拿枪是假的呢,不知道怎么的,枪就响了。”蒙铃的回答顿时令中年男人发出了一声鄙夷的冷笑,真***会演戏,谁不知道你是恒道数一数二的高手:“以上所说属实吗?”
蒙铃说:“属实。”
“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没有了。”蒙铃拼尽全力说出这一句之后,那昏乱的大脑便又僵死在空白中。
“看完在下面签上名。”检察官把笔递给了蒙铃。极度的紧张令蒙铃无论如何都难以握住那支小小的笔,那一笔一画便都脱离了她的意志,四下里松散开去,了──世界上再没有哪两个字能写得比这两个字更坍塌破碎、丑陋不堪了。
连那中年男人都不免发出了一声鄙夷的感叹:“这字儿写的!”
看到陪审的检察员走出了提审室,中年男人一边整理着案卷,一边低垂着眼帘淡淡地对蒙铃说道:“你做不了地下党,认了吧,争取个好态度。”
那一刻,蒙铃恍忽中像似看到了那扇半开的黑色牢门在自己的面前又紧紧地关上了。
看到神色黯然、目光僵直的蒙铃坐回牢房后,男人婆过来来淡淡地问道:“检察院来提的?”
“嗯。”仍处于那种遭受无形重击后的昏乱中的蒙铃无力的嗯了一声。
“柳林区检?”
“嗯、区检。”
“推没?”
“……”蒙铃听不懂男人婆说的专业名词,有点茫然了,不知道怎么回答。
“没推动,比山还沉?”男人婆脸上又露出了那戏剧性的笑。而后又神情庄重地说道:“到任何时候,都不能打没有把握的仗。”
“对了大姐,我落了一句话,我忘了说是对方和我抢枪,所以走火了,能补上吗?” 蒙铃感到自己确实打了一场没有把丝毫握的仗,男人婆真的把自己的一切都看透了。
“能,检察院都是你们家恒道公司开的,回去他们就替你补上了。”虽然男人婆脸上那哭笑不得的神情中更多的是嘲弄,但蒙铃从那“能”字上竟然欣喜地得到了一种释然。
蒙铃感到这许多天的时间里,自己就案子的事想了很多,又好像什么也没想,既什么也没想明白,又什么也没想到,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想了那么多,而问到自己的竟是那么简单的几句。
无论那里来看,自己都已感到了自己案子的时间程序早已超出了正常的办案程序,恒道公司为能给自己争取更多的时间一定是煞费了苦心。可自己——唉,真希望老天能帮帮自己!
就在蒙铃提审的时候,她们一看的所长已经开着一辆警车到了恒道总部,他的到来自然会引起在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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