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去西式城区接着找。
之所以想去西城区,是因为他发现,在南城区几乎没有看到武馆之类的存在,更不用说白玉堂——馆主大人走之前,除了白玉堂,没有留下其他线索。省城这么大,他又两眼一抹黑,要想找到馆主大人,只能顺着这根唯一的线索,一路找下去。
这一天,直到太阳偏西,他才拖着发酸的两条腿,一无所获的回到云来。
第二天一大早,他又叫张小伍包了两个白面馒头和一根小酱瓜,出门直奔西城区。
结果,去了那里之后,他发现这一带与南城区完全不同:日上三竿了,街上清净得很,偶尔能看到几个打着呵欠,晕晕欲睡的行人,几乎看不到人影。
再仔细一看路边那些张灯结彩的店铺,他的脸色变了:“红粉楼”c“倚月楼”放眼望去,周边彩楼的招牌都是一个路线。
在太师祖的手札里,把这一类的都统称为“烟花之地”。
沈云曾经不解,特意问过师父:“做烟花的地方,为什么要装饰得花花绿绿?”
师父白了他一眼,直言道:“烟花一点就着,作坊里能夜夜张灯结彩吗?这里的烟花之地,是指春楼妓馆。”
春楼妓馆?刘家拳馆周边没有这种场所,但是,他在市井里混,偶尔也听人家提起过,知道这种地方做的是什么营生。
他还知道,那些人提及这些地方时,无一不两眼放光,心生向往,可是,骨子里,他们没人看得起这种地方。
沈云满头黑线,急匆匆的穿过眼前的街巷。
不想,拐了个弯,路边依然是花花绿绿的彩楼
该不是整个西城区都是烟花之地吧?他不信这个邪,又跑了两条街。
果然是的。
他当然不会在这里找工。而且白玉堂也肯定不会在这种地方。
没有再转,乘着还没到正午,天色尚早,沈云果断抽身离开,转向北城区。
结果,在西城区与北城区交界的街道上,他终于看到了第一块招工牌子。
那是一家门脸较大的药铺,名叫妙手堂。他们要招一名学徒。
沈云心中大喜,顾不得擦一把汗,急匆匆的走进店里。
店里只有一个穿青布长衫的年青男子。他坐在一张方桌旁边看。看到有人进来,他抬眼看了一眼,问道:“小哥,你来问工?”
沈云点头走过去,打拱作揖:“是的。”
“有路引吗?”年青男子继续看,不紧不慢的说道,“我们店里只招良民。三年学徒,管住管饭,头一年没有工钱,后两年每月工钱二十大钱。”
条件如此之苛刻,怪不得没有看到其他问工的人。沈云恍然大悟——良民至少是家里出了一个武者,有些产业,不愁吃喝。是问哪个良民子弟会跑出来当学徒?二十个大钱还不够人家下一次饭馆子。
除非是沈云这种!
但是,在等级森严的世道里,又有几个人能有他这般运气,碰到馆主大人呢?
沈云从怀里掏出路引,说道:“先生,请看。”
青年男子没想到竟然真的有良民子弟跑来问工,意外的抬起头,扫了一眼路引。
没错,真的是一张良民路引!
他放下,起身,双手接过来,仔细看过,又双手奉还,不解的问道:“沈公子为什么要来敝店问工?”
沈云见他前倨后恭,看出来了:这一位的身份是贱民。
“我来省城求学。”沈云半真半假的答道,“不想,家中在省城置办的宅子在两年前失火。宅子连同看院子的老仆都没了。一时没了住处,只能住栈。每天的开销不少。眼下也考不了武馆,我又不想就这样返乡,是以,决定先做份工解决生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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