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他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细碎c轻快的脚步声。
紧接着,屋子里突然泛起一股子淡淡的梅花香味儿。
自从练习心法之后,沈云的各项感官都变得越来越敏锐。这股子梅花香味儿若有若无,飘渺不定。如果换做他人,很难发觉。
迷香!总共是三个人!且都是身怀轻功之人。沈云皱了皱眉头。
在太师祖的手札里,有不少关于迷香的记载。师父生前也曾多次提及。
这是江湖人士惯用的下作手段之一。迷香的种类繁多。象这种迷香,当属于上品。
看来外面的人来头不小。沈云在心里轻哼,悄悄的从贴身戴着的荷包里取出一粒百花玉露丸含在嘴里——师父生前常说,人在江湖行走,防人之心万万不可失。解毒药c刀伤药等都是不能离身的。是以,这次出来之前,他做足了准备,自行配制了这些药,随身带着。
方子用的是师父传下来的。只是,他的配药水平还差了些火候,配出来的药丸,其效用不到师父留下的那些样品的八成。
即便如此,他配出来的百花玉露丸也药力不凡,用来对付小小的迷烟完全不成问题。
然后,沈云双手各夹了三枚银针,闭上眼睛,一动也不动的躺在床上装昏迷。
大约半刻钟之后,一把尖刀插入门缝里,慢慢的挑开了门栓。
门,被无声的推开一尺来宽。
三个精瘦的黑衣人手执短剑,象幽灵一样的闪身进了屋子。
他们都用黑巾蒙着头,连须发也包得严严实实,只露出眼睛。
三人分工很明确:一人打头;一人反身虚掩上房门,守在门口;中间那位则一个挪步,冲到窗前立住身形。
打头之人看了床上一眼,“桀桀”笑道:“小崽子嫩得很嘛。亏得东家把他说得神乎其神。”
窗前的黑衣人嘿嘿:“那是咱们的‘梅美人’太厉害,任谁也逃不出”
门口之人不耐烦的低声打断道:“啰嗦什么?赶紧的绑了货。”
“急什么。离跟东家交货的时限还早着呢。”守在窗口的人不以为然,“反正,没有我们的解药,小崽子醒不了。”
打头的人收了短剑,从腰间解下一根筷子粗的金色细绳:“老二说的对。还是先绑结实了,莫叫煮熟的鸭子飞喽。”说罢,向床前走来。
沈云心里好笑:谁是煮熟的鸭子!
当即,右手轻动,弹出指尖夹着的三根银针。
无声无息的,它们在黑暗里划过三道诡异的路线,最终,分别扎在三人身上。
三人只觉得左肩一麻,旋即,手软脚软,周身使不上力。
“当啷!”手中的家伙坠地。
“扑腾!”三人齐齐倒翻在地。
“啊”他们本能的惊呼出口。然而,下一息,皆惊悚的发现自己连吱一声的气力也没有。
三人也不是菜鸟,立马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呜呜呜,着了道!被高人隔空点穴了。
沈云左手仍然紧扣着三枚银针,掀开被子,从床上坐起来,摸到火折子,“哗——”,点亮了床头小桌子上的烛台。
“说,你们的东家是谁?”他走到打头的那人面前,蹲下身子,一把扯下他脸上的黑巾。
都说,相由心声。这人看着三十出头,长得跟老鼠成精似的,一看就是做惯了贼的。
“东家”地上的人声如细蚊,“就是给我们钱,雇我们做活的人。”
滋——,碰上了江湖老油子。沈云只好再问:“他姓甚名谁,家住何方?”
“不能说。坏了道义”
沈云“扑哧”笑出声来:“三个老贼,专做见不得人的勾当,也敢说‘道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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